我一口气报出三个关键词。
每一个词，都像一颗重磅炸弹。
电话那头，再次陷入了死寂。
这一次，寂静持续了更久。
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了电话。
“……你在哪？”
她的声音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颤抖。
“给我一个小时，到城南的‘迷雾’咖啡馆，我一个人来。”
“你最好别耍花样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挂掉电话，我看向陈默。
“老陈，帮我最后一个忙，把分析报告加密发给我，然后，忘了今天见过我。”
陈默的嘴唇动了动，最终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活着回来。”
一个小时后，我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，看到了赵青。
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，但走路的姿态，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。
她在我的对面坐下，开门见山。
“证据。”
我将手机推了过去，上面是陈默发来的分析报告。
她看得很快，也很仔细。
越看，她的脸色就越难看。
当她看到“毒性增强上百倍”那一行时，端着咖啡杯的手，都开始微微颤抖。
她终于抬起头，正视着我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
有震惊，有愤怒，有悔恨，还有我看不清说不明的意味。
“是谁干的？”
“我有一个怀疑对象，叫王立，当时也在旅行团里。”
“王立？”赵青皱起眉头，“我没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“这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我们需要找到他。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？”她依然保持着警惕。
我笑了。
“就凭这个东西，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。”
“你弟弟的死，牵扯到的，可能远比你想象的要深。”
“你我，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“我需要你的资源，你需要我的大脑。”
“合作，我们都能活。”
“不合作，下一个死的，可能就是你。”
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这句话，彻底击溃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。
她终于意识到，她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意外事故，而是一个潜伏在暗处的，手握高科技杀人武器的恐怖敌人。
而我，这个她一直想置于死地的导游，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“好。”
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“我跟你合作。”
5 线索追踪
赵青的能量，远超我的想象。
只用了半个小时，她就通过内部渠道，查到了王立的真实身份。
“王立，男，四十五岁，无业。这个身份信息，是假的。”
赵青看着平板电脑上的资料，眉头紧锁。
“他所有的社会关系，银行流水，通讯记录，在半个月前，也就是我弟弟出事之后，全部中断了。”
“人间蒸发了。”
这个结果，在我的意料之中。
一个能搞到军用生物武器的杀手，怎么可能用真实身份抛头露面。
“查他入住的酒店，乘坐的交通工具，总会留下监控录像。”我说。
“查了。”赵青摇了摇头，“他很专业，全程避开了所有高清摄像头，留下的影像都模糊不清，无法进行人脸识别。”
线索，似乎就这么断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