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声音很轻柔，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他踉跄着后退，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，退无可退。
“不……你不是……”
他疯狂地摇头，像是在说服自己，“温言没有你这样的心机，更没有你这样的眼神！”
“哦？”我挑了挑眉，“那她应该是什么样的眼神？”
“是像三年前，跪在你面前求你救我父亲时那样，充满卑微和祈求？”
“还是像昨晚，在拍卖台上，那样充满绝望和屈辱？”
“沈聿白，是你亲手教会我，善良和顺从，在这个世界上，是多么的可笑和无用。”
就在这时，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。
沈振华带着几个保镖，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。
他比电话里听起来更加苍老憔悴，短短几个小时，像是老了十岁。
“聿白！”
他看到客厅里的情景，先是一愣，随即目光锁定在我身上。
那双混浊却依旧精明的眼睛里，充满了审视和厉色。
“就是你这个女人搞的鬼？”
沈振华久经商场，气场依旧强大。
“温小姐，我不管你背后是谁，现在立刻收手，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否则，在京城得罪我们沈家，谁也保不住你！”
到了这个时候，他还在威胁我。
真不愧是父子。
我甚至懒得跟他废话，只是打了个响指。
客厅那面巨大的投影墙突然亮起，开始播放一段视频。
视频里，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地下赌场。
沈振华正坐在赌桌的主位上，左拥右抱，一掷千金。
而赌桌上的筹码，数额大到令人心惊。
这还不是最重要的。
最重要的是，视频的角落里，清晰地记录下了日期。
是三年前，温家破产的那一晚。
视频里，沈振华的一个心腹，正凑在他耳边低语。
“董事长，温家的事，办妥了。聿白少爷的手段，真是越来越利落了。”
沈振华得意地大笑，将一把筹码推出去。
“我儿子，当然像我。告诉他，那个姓温的丫头，既然他喜欢，就带回来好好‘玩’，别弄死了就行。”
视频播放完毕。
客厅里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沈振华的脸，瞬间变得惨无人色。
他指着我，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沈聿白也彻底懵了，他呆呆地看着我，又看看他父亲。
他大概从来没想过，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，我从一开始，就一清二楚。
“很惊讶吗？”
我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沈家灯火辉煌的庄园。
“其实，我应该谢谢你们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们当初设计搞垮温家，我也不会有这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