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下方，滚动着鲜红的新闻标题：
【突发！苏氏银行涉嫌巨额非法集资及洗钱，董事长苏振海已被警方控制！】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这是假的！这一定是P的！”
苏薇薇的哭喊声戛然而止，脸上血色褪尽，她踉跄着后退几步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“我忘了告诉你。”我收起手机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你父亲帮你聿白哥哥洗的那些黑钱，每一笔的账目，现在都整整齐齐地摆在证监会的桌子上。”
“他下半辈子，大概要在牢里度过了。”
苏薇薇看着我，眼神如同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她抖着嘴唇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沈聿白的身体晃了晃，几乎站立不稳。
苏家，是他最重要的一条资金渠道，也是他在京圈最稳固的盟友之一。
现在，这条线，断了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，“温言，我自问这三年，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你。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”
“没有亏待我？”
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。
“你让我在大雪天里，光着脚在外面等你一夜，只因为苏薇薇说想看雪，不想看到我。”
“你把我精心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，当着我的面，扔进垃圾桶，转头就送给苏薇薇一艘以她名字命名的游艇。”
“你在我父亲手术最关键的时候关掉手机，和她跑到国外度假，让我跪着去求你的助理，才借到那笔救命钱。”
“沈聿白，你管这个叫，没有亏待？”
我每说一句，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。
这些他早已习以为常，甚至不屑一顾的小事，此刻却像一把把尖刀，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。
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竟无力反驳。
因为我说的，全都是事实。
“叮——”
我的手机又响了一声，是短信。
我点开看了一眼。
【老板，沈振华动用关系，想联系证监会刘主席，被对方以‘开会’为由拒接。他还联系了京城银行的王行长，对方电话已关机。】
【他所有的外部求助渠道，已全部切断。】
我勾了勾唇角，将手机屏幕转向沈聿白。
“看来，你父亲现在很忙。”
沈聿白看着那条短信，瞳孔剧烈收缩。
刘主席，王行长……
这些都是他沈家最核心的人脉，是他父亲在京圈屹立不倒的底牌。
现在，这些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样，对他沈家避之不及。
他终于开始意识到，他面对的，是他完全无法理解，也无法抗拒的，碾压式的力量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……”
他抬起头，那双曾经总是盛满傲慢和轻蔑的眸子里，出现了名为“恐惧”的情绪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05
“我是谁？”
我迎着他恐惧的目光，一步步走近他。
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，发出清脆的“嗒嗒”声，像死神的催命钟。
“我就是那个被你随意丢弃，被你当众羞辱的玩物。”
“是那个在你眼里，连苏薇薇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，温顺听话的金丝雀。”
“是你以为，可以被你永远踩在脚下的，温言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