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伙?”我挑眉,“那个女人不是你的‘老板娘’吗?那个女孩不是你的‘千金’吗?”我从包里掏出那张照片,举到他面前。
父亲的表情瞬间僵硬了。他环顾四周,压低声音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。”
“何必呢?”我声音提高了几分,引得几个路人侧目,“就在这谈吧,让你的‘合伙人’也听听,你是怎么一边骗结发妻子说生意失败没钱付医药费,一边拿钱给情妇的女儿买房的!”
父亲的脸色由红转白,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。这时,那个叫美琳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,走出店门向我们走来。
“建国,怎么了?这位是?”她疑惑地看着我,眼神里没有一丝心虚,仿佛真的不认识我一般。
父亲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。我直接上前一步,直视着她的眼睛:“我是他女儿,张建国的亲生女儿。躺在医院里等他付医药费的结发妻子的孩子。”
美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,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父亲:“建国,她说的是真的?你从来没说过你还有...”
“够了!”父亲突然大吼一声,引来更多路人驻足观望。他抓住我的手臂,几乎是将我拖向他的车,“跟我走,现在就走!”
我被强行塞进副驾驶座。父亲迅速发动汽车,驶离了那条热闹的街道。车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“小雅,你听我解释...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干涩。
“解释什么?”我冷笑,“解释你怎么重婚?解释你怎么挪用夫妻共同财产养情妇?还是解释你怎么对病重的原配妻子见死不救?”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他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,“我和你妈早就没有感情了,这些年都是为了你才维持着婚姻表象!美琳她...我们是真的相爱...”
“相爱?”我感到一阵恶心,“所以你就用夫妻共同财产给她开店、给她女儿买房?你知道妈妈的治疗费还差多少吗?十五万!而你却给了那个女人的女儿三十二万!”
父亲沉默了片刻,语气突然强硬起来:“那笔钱是我赚的,我有权决定怎么花!你妈那病就是个无底洞,砸再多钱也治不好!”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这就是与我母亲共同生活了二十四年的男人?这就是那个曾经在母亲生病时守夜三天不离不弃的丈夫?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我轻声说,声音里的冷意让父亲不禁侧目。
车刚到市区,我就要求下车。父亲试图再说什么,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3 法庭上的对决
回到公寓,我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做律师的大学同学陈瑜。
“理论上,婚内出轨并与他人以夫妻名义共生活,可能构成重婚罪。”陈瑜在电话里分析道,“而且你父亲用夫妻共同财产给第三者购置财产,你母亲有权追回。但这类案件难点在于证据收集。”
“我有照片,还有民宿社交媒体上的内容,上面明确称呼他们为‘老板和老板娘’。”我说。
“那是个开始,但还不够。你需要更多证据证明他们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,比如邻居证言、共同财产证明、以及你父亲与第三者长期稳定同居的证据。”陈瑜建议道,“另外,关于财产转移,你需要摸清资金流向,证明那些钱确实来自你父亲的夫妻共同财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