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(本小说内容为纯原创虚构情节,旨在满足特定创作需求,不代表任何现实观点或历史事实。)

(脑子寄存处。)

(脑子寄存处。)

(脑子寄存处。)

重要的事情说三遍。重要的事情说三遍。重要的事情说三遍。

林默最后的记忆,是窗外一道刺得他睁不开眼的诡异紫光,以及电脑屏幕上还没打完的“大秦不……”

紧接着,就是一阵天旋地转,仿佛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,五脏六腑都错了位。恶心,想吐,脑袋像是要炸开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瞬,也许是一个世纪,那种疯狂的旋转猛地停止。

砰!

一声闷响,伴随着骨头几乎散架的剧痛,他重重摔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。
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林默被灰尘呛得直咳嗽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发现浑身软得跟面条一样,一点力气都使不上。

他趴在地上,艰难地抬起头,茫然四顾。

入眼所及,根本不是他那乱糟糟的大学宿舍。

这是一片极其空旷的广场。地面铺着巨大的黑色石板,每一块都打磨得光滑如镜,冰冷坚硬,就是他刚才亲密接触的元凶。远处,是巍峨到难以想象的宫殿群,飞檐斗拱,黑墙朱柱,透着一股子沉重、肃杀、令人窒息的威严。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,像是泥土、青铜、还有一种……淡淡的焚香气?

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,光线强烈,但他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,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陌生。
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地方?”林默脑子嗡嗡作响,一片空白,“拍电影?不对……这质感,这气势,哪个剧组这么土豪?”
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,身上还穿着那件印着卡通图案的T恤和牛仔裤,但已经沾满了灰尘,还有些地方在刚才的翻滚中被磨破了,显得异常狼狈扎眼。

就在他试图理清这匪夷所思的状况时,一阵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如同闷雷般从远处传来,迅速逼近。

咚!咚!咚!

脚步声越来越近,带着金属甲叶碰撞的铿锵声,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。

林默心脏猛地一抽,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。他连滚带爬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,可这广场光秃秃的,连个藏身的柱子都没有。

眨眼间,一队士兵已经将他团团围住。

这些士兵……林默只看了一眼,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

他们身材高大,平均身高恐怕都超过一米八,穿着黑色的皮甲,戴着样式古怪的皮盔,手里握着的是真正开了刃的长戟和青铜剑!阳光照在那些兵器上,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。

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眼神。

那不是群众演员能演出来的眼神。冰冷,漠然,看他的样子就像在看一块石头,一头待宰的牲畜,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只有绝对的服从和杀意。

林默吓得头皮发麻,浑身汗毛倒竖。他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,哪见过这种阵仗?电影里的千军万马跟眼前这实实在在的杀气比起来,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!

“尔乃何人!”为首的一个军官厉声喝道,声音如同金石交击,带着浓重的古怪口音,但奇异地是,林默居然听懂了。

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说自己是大学生?来自二十一世纪?怕不是要被当成失心疯当场砍了?

他牙齿咯咯打颤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那军官见他衣衫怪异(现代服装),形迹可疑(突然出现),又答不上话来,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凌厉。他一挥手,没有丝毫犹豫。

“拿下!”

两名士兵如狼似虎地扑上来,粗鲁地反拧住林默的胳膊,巨大的力量疼得他惨叫一声,感觉胳膊都快被拧断了。他们用的是一种极其专业的擒拿手法,林默那点力气在对方手里就跟小鸡仔似的,毫无反抗之力。

“你们干什么!放开我!我不是坏人!我……”林默徒劳地挣扎着,用带着现代口音的普通话喊着。

可那些士兵根本不理他,像是拖死狗一样把他从地上拖起来,推搡着向前走去。

冰冷的恐惧感如同毒蛇,缠绕上林默的心脏,越缠越紧,几乎让他无法呼吸。他意识到,这他妈根本不是拍电影!这些人是玩真的!他们会杀人!

他被粗暴地押解着,穿过一道又一道戒备森严的宫门。每一道宫门两侧都站满了同样装束、同样眼神冰冷的黑甲卫士。宫殿深邃得如同巨兽的口,越往里走,光线越暗,那股子威严压抑的气氛就越浓重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
沿途的一些官员模样的人,看到他被押进来,都投来惊疑、审视、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目光,但没人敢出声询问。

终于,他们来到了一座最为宏伟的大殿之外。

殿门敞开,里面光线有些昏暗,只能隐约看到深处有一个高大的人影端坐在那里,下方两侧似乎站立着不少人。一股无形的、如同实质般的威压从殿内弥漫出来,让林默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。

押送他的军官在殿门外停下,单膝跪地,用那种铿锵的声音高声禀报:“启禀陛下!宫城广场擒获一形迹可疑之奸细!身着奇装异服,口音怪异,现已押到殿外,请陛下发落!”

陛下?

形迹可疑?奸细?

林默脑子里轰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这两个词像两把重锤,狠狠砸在他的神经上。

他猛地抬头,看向那幽深的大殿。

一个冰冷、威严、不带丝毫感情,却又蕴含着无上权力的声音从大殿深处缓缓传来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砸在地上,也砸在林默的心上。

“带上来。”

简单的三个字,却仿佛蕴含着决定生死的律令。

两名卫士毫不客气地在他腿弯处踹了一脚。林默噗通一声,狼狈不堪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。然后他被粗暴地推搡着,几乎是爬着进了那幽深如同巨兽咽喉的大殿。

大殿两侧站立着许多身穿黑色袍服、头戴高冠的人,应该是秦朝的官员。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,充满了审视、好奇、轻蔑,如同在看一个闯入神圣殿堂的怪物。

林默根本不敢抬头,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,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。他能感觉到,大殿最深处的那个身影,那个端坐在至高权力宝座上的人,目光正落在他身上。

那目光……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肉,直视他灵魂最深处的惶恐和渺小。

“抬起头来。”

那个声音再次响起,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
林默艰难地、一点点地抬起头。

他终于看清了。

高台之上,帝座之中。

那是一个身穿玄色冕服,头戴旒冕的男人。面容看不真切,十二串玉旒在他面前微微晃动,遮挡了他的眼神,但却遮不住那扑面而来的、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帝王威仪。

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就仿佛是整个天地的中心。四海寰宇,万千生灵,似乎都在他的一念之间。

赢政!

千古一帝,嬴政!

林默的呼吸骤然停止,大脑彻底宕机。历史书上的画像、影视剧里的形象,在这一刻轰然破碎。眼前这个活生生的、散发着恐怖气势的男人,才是真正的祖龙!

他真的是……穿越了!而且一上来就直接刷到了终极副本——金銮殿直面赢政!这开局也太他妈的刺激了!刺激得他快要尿裤子了!

“汝,何人?”赢政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这个突然出现在宫禁重地的年轻人,衣着古怪,神色惊慌,却似乎……并无寻常刺客那股死士般的凶戾之气。

“来自何方?”

“潜入宫禁,意欲何为?”

每一个问题,都像是一柄重锤,敲打在林默的心口。他张了张嘴,喉咙干得发不出任何声音。怎么说?说实话?说自己是两千年后穿越来的?怕不是下一秒就被当成妖言惑众的骗子拖出去车裂了?

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。

就在这时,一个阴柔尖细,却又带着毒蛇般冰冷滑腻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:“陛下,此人形貌诡异,突然现身宫闱重地,非奸即盗!依臣之见,必是六国余孽派来的刺客,意图对陛下不轨!当立即交由臣,严加拷问,必能撬开他的嘴!”

林默循着声音看去,只见一个面白无须,眼神阴鸷,穿着宦官服饰的男人正微微躬身,对着赢政说话。那男人脸上带着一种谄媚和残忍混合的诡异表情。

赵高!

林默脑子里瞬间蹦出这个名字,以及历史上关于他的种种记载。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。落在这家伙手里,那真是生不如死!

“陛下!臣附议!”另一个声音响起,语气急切,“宁可错杀,不可错放!此等来历不明之人,留在殿前已是亵渎,当速速处置,以正视听!”

林默瞥了一眼,说话的是个年轻人,站在皇子队列里,脸上带着一种急于表现自己的浮躁和狠辣。

胡亥!

完了!林默心里一片冰凉。赵高加胡亥,这大秦两大极品祸害居然第一时间就想要他的命!

赢政沉默着,玉旒后的目光深邃难测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

赵高见赢政没有立刻反对,眼中阴狠之色一闪,直接尖声下令:“陛下已有圣意!来人!将此獠拖下去!剐了!”

两名如狼似虎的殿前武士立刻上前,一把将林默从地上拽起来,冰冷的青铜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那锋利的刃口紧贴皮肤,刺激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
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!

林默吓得魂飞魄散,大脑因为极度恐惧反而变得一片空白,又像是在极致压力下猛地超频运转!无数念头疯狂闪过!

不能死!绝对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!还是被千刀万剐!他还没活够!他不想死!

怎么办?怎么办?求饶?对赢政求饶?有个屁用!解释?怎么解释?谁信啊!

电光石火之间,他猛地想起自己穿越前正在电脑上单曲循环的那首歌!那首让他热血沸腾、感慨华夏五千年沧桑巨变的歌!

赌一把!就赌这位千古一帝,对那未知的、尤其是关乎他大秦万世基业的未来,有着无法抗拒的好奇!

就在两名武士要发力将他拖出大殿的刹那,林默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一股力气,猛地挣扎了一下,用尽全身的力气,扯着因为恐惧而变调的嗓子,嘶声高喊起来:

“陛下!!我不是刺客!!我乃……我乃知晓古今未来之人!!我有一歌!!一歌可唱尽我华夏五千年兴衰!!陛下!!您不想听吗?!!”

喊出这句话,他整个人几乎虚脱,心脏疯狂跳动,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他能感觉到脖子上的剑刃又紧了一分,似乎已经划破了皮肤,一丝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。

他死死地盯着高台上的那个身影,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
整个大殿顿时一片死寂。

所有官员都愣住了,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临死前还在胡言乱语的“疯子”。

赵高先是一愣,随即尖声嗤笑:“妖言惑众!死到临头还敢……”

“慢。”

一个平静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了他。

是赢政。

他微微抬了抬手,架在林默脖子上的剑刃顿了一下,稍稍松开了些许。

玉旒之后,那双深邃的目光似乎亮了一下,如同黑暗中燃起的鬼火,牢牢锁定了林默。

“五千年兴衰?”赢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却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,“唱。”

只是一个字,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。

林默猛地吸了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,刺激得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他知道,他赌对了第一步!这位祖龙,果然对“未来”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!

他清了清嗓子,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和颤抖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狼狈。他脑子里拼命回忆着那熟悉的旋律和歌词,那是他作为一个历史爱好者、一个华夏子孙,对脚下这片土地最深沉的感慨。

他开口了。用他那并不专业,甚至因为恐惧和紧张而有些跑调、干涩的嗓子,唱出了那首仿佛刻在他灵魂里的歌。

开始的几句,还有些磕绊,声音发虚:

“从传说盘古开了天,然后女娲造了神仙……”

“当最后一位人皇,自鹿台誓死不降,以尸骨铸的高墙,不过是笔下两行……”

但唱着唱着,那些歌词仿佛自己活了过来,带着五千年的风沙和重量,撞击着他的胸腔。他想到了这片土地曾经的辉煌与苦难,想到这个伟大帝国即将到来的短暂和悲壮,想到后世中华民族经历的一切……

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沙哑、低沉,却注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,那是一种跨越千年的悲怆和眷恋。

“……秋战国五百年,这五百年的战火连!”

“……车同轨,书同文万里长城尚有痕”

“那古往今来第一人,可惜了未被封了神”

“那千古一帝,已自二世难续”

“问那长生何意啊,用了举国之力 ”

“可王侯将相宁有种,到今日仍有人不懂 ”

“刘邦不及霸王勇,可未见与人高一等!!”唱到这一句时,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高台上的那个男人。

他看到,赢政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前倾了一下。

歌声在大殿中回荡,那古怪的旋律,那直白却又蕴含磅礴气势的歌词,像是一柄重锤,一下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
那些原本带着轻蔑和看戏神情的官员们,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。从疑惑,到惊讶,再到一种深深的震撼!

这歌……这歌词!竟真将三皇五帝、夏商周更替、春秋战国纷争……直至陛下横扫六合,一统天下的伟业,尽数囊括!这绝非一个寻常刺客或疯子能编造出来的!

当林默用尽全身力气,唱出那直击赢政,也直击他自己灵魂的最后一句:

“……若还热血尚温,看我一笔乾坤!!”

“……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!!还看……我大秦!!!”

歌声戛然而止。

林默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瘫跪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,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。他不仅仅是在表演,他是真的将自己对那段浩瀚历史的情感,全都倾注在了这首歌里。

整个咸阳宫,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落针可闻。

所有人都被这前所未有、直白豪迈却又沧桑磅礴的“歌”震住了。他们偷偷抬眼,望向高台之上的帝王。

赢政,依旧端坐着。

但他身体前倾的幅度更明显了一些,面前的玉旒微微晃动,发出细碎的轻响。那双隐藏在旒珠之后的眼睛,仿佛有锐利无比的光芒射出,死死地盯着殿下那个瘫倒在地、狼狈不堪却又唱出如此惊世之歌的年轻人。

许久,许久。

那威严莫测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,缓慢而清晰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……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波澜。

“你……究竟是谁?”

与此同时,林默的脑海中,一个冰冷、机械,却又如同天籁般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:

【叮!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意志与时代变革契机,符合绑定条件!】

【传道万界系统激活成功!绑定宿主:林默!】

【当前世界锚定:大秦帝国(低武低魔,人道龙气鼎盛)】

【主线任务发布:拨动命运之弦!】

【任务目标:取得赢政嬴政的初步信任,改变‘殿前被杀’的既定命运。】

【任务奖励:新手大礼包x1!】

【系统提示:新手礼包已发放至系统空间,请宿主在确保自身安全后查收。】

系统?!

林默先是一愣,随即一股巨大的狂喜和希望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,瞬间冲垮了之前的恐惧和绝望!

金手指!穿越者的标配!他妈的终于来了!

有系统兜底,他活下去的底气瞬间足了不少!

他努力压下内心的激动,深吸一口气,再次抬头看向赢政。这一次,他的眼神虽然依旧带着敬畏,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底气和平静。

他学着刚才那些官员的样子,尽量让自己的姿势显得恭敬一些,然后用一种混合着真诚和神秘的语气,缓缓开口,回答了赢政的问题:

“回陛下。”

“我非此间之人。或许……陛下可称我为……‘仙使’。”

“奉上天之命,特来助陛下,鉴往知来,打造一个……万世不朽之仙秦!”

话音落下,满殿皆惊!

仙使?!

助陛下打造万世不朽之仙秦?!

这比刚才那首歌带来的冲击,还要巨大十倍!百倍!

所有官员都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默。赵高和胡亥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。

高台之上,赢政隐藏在玉旒之后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神情变化。他的手指,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,发出笃笃的轻响,在这死寂的大殿中,格外清晰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