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，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啃，“哎，你听说了吗？姜瑶那女人到处在找你，都快疯了。她还找到我这儿来了，问我你是不是被哪个富婆包养了，笑死我了。”
我没理会他的调侃，只是问：“我让你查的事，怎么样了？”
提到正事，周屿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，放在桌上。
“都在这里了。砚哥，你猜的没错，姜瑶的那个‘白月光’季扬，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周屿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。
“他这几年在国外，欠了一屁股的赌债，这次回国，就是冲着姜瑶来的。或者说，是冲着姜瑶手里的‘星辰’算法来的。”
我眼神一冷。果然如此。
“他已经和另一家对头公司搭上线了，准备把‘星辰’高价卖出去。姜瑶那个蠢女人，还真以为他是回来跟她再续前缘的。”周屿撇撇嘴，一脸不屑。
我拿起那个U盘，指尖在光滑的表面上轻轻敲了敲。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性动作，每当思考重要问题时，我都会这样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砚哥，你打算怎么办？要不要我找人去‘教育’一下那个姓季的？”周屿比划了一个“你懂的”手势。
“不用。”我摇摇头，“我要让姜瑶自己看清楚，她心心念念的男人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。”
我要的不是简单的报复。
我要诛心。
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，是如何化为泡影的。
正说着，我的手机又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我接了起来，没说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呼吸声，然后，是姜瑶带着颤抖和不确定的声音。
“程砚……是你吗？”
她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的新号码。
“有事？”我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”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，“你明明不是穷小子，你为什么要骗我？你是不是觉得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，很有意思？”
我差点笑出声。
到底是谁在耍谁？
“姜瑶，你是不是忘了，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我提醒她，“是你说的，让我别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，那我挂了。”
“别！”她急忙喊道，“程砚，我们见一面吧，你把话说清楚！我不相信……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！”
“感情？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姜瑶，你配跟我谈感情吗？”
“你当初像条狗一样跟在我身边的时候，怎么不说配不配？”她被我的话刺痛，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腔调。
“所以，你应该感谢我这条‘狗’，没有反过来咬你一口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，“别再来烦我，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。”
说完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，再次拉黑。
放下手机，一阵剧烈的咳嗽涌了上来。我急忙用手帕捂住嘴，喉咙里一股腥甜的味道。
摊开手帕，上面是一片刺目的殷红。
周屿脸色大变，冲了过来：“砚哥！你……”
我对他摆摆手，示意自己没事。将手帕收起来，我平静地对他说：“我没事，老毛病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