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过了几天，她居然报了个国画班。
第一节课回来，她有点兴奋地给我看她的“大作”——一堆歪歪扭扭的墨团。
“老师说我运笔有力！”她强撑着面子解释。
我憋着笑，严肃点头：“嗯！很有气势！抽象派！”
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。
（十五）
我的生活也在变化。公司升了职，也开始有人给我介绍对象。
我跟米阿姨提起，她立刻来了精神。
“真的？对方干什么的？多大了？人怎么样？”
我哭笑不得：“阿姨，就是见个面，吃个饭而已。”
“那也得重视！”她开始指挥我，“穿那件蓝衬衫，精神！要不要阿姨先去帮你看看？”
“您饶了我吧！”
后来见了几次，都不了了之。不是我嫌人家，就是人家嫌我。
米阿姨比我还急：“这个又怎么了？我看照片挺好啊！”
“没感觉。”我耸耸肩。
她叹口气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：“陈时谦，你是不是……还没准备好？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，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就是……总觉得差点什么。”
她没再说什么，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。
（十六）
秋天的时候，米阿姨生了一场病。急性阑尾炎，做了个小手术。
我在医院陪护。请假，跑前跑后。
同病房的老太太羡慕地说：“你儿子真孝顺。”
米阿姨张嘴想解释，我抢先一步笑了笑：“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