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收到闺蜜“我妈又生了，我得照顾妹妹”的消息时，还以为这只是她家“生育KPI”的日常。
直到她随口说：“等我爸也生完……”
……等会什么叫“等你爸也生完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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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没法跟你们出去玩了，我妈又生了，我又得照顾新妹妹了……】
手机屏幕上弹出张语涵这条消息时，我正把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里，手指上的油差点弄脏屏幕。房间里空调嗡嗡作响，窗外知了声嘶力竭，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凡——直到我读完了这条消息。
“又生了！？”我手指飞快地打字，薯片碎屑掉了一键盘，“这都第几个了？你家是有什么生育KPI要完成吗？还是说生满十个能兑换终身免费尿布？”
消息刚发出去，张语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我按下接听键，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传来，背景里还有婴儿的哭闹声：“没辙啊，我妈她说等我爸也生完还要继续要孩子呢。”
“你爸也太……等会什么叫等你爸也生完？”我差点把手机当成薯片一起嚼了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张语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：“啊？有什么问题吗？妈妈生妹妹，爸爸生弟弟啊。你家不这样吗？”
我张着嘴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空调冷风吹在我脸上，我却觉得后背一阵发凉，手里的薯片突然就不香了。
“喂？李茗？你还在听吗？”张语涵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，背景音里有个小孩在大喊“姐姐我拉裤子里了”。
我猛地回过神，咽了口唾沫：“在听……那个，张语涵，我突然想起来我家炖了一锅特别补的汤，给你妈……和你爸补补身子？”
“现在？你不是要去游乐场吗？”
“游乐场哪有看新生儿重要！”我边说边往外走，“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，让叔叔阿姨坚持住！”
挂掉电话后，我在原地转了三圈，差点被自己绊倒。妈妈生妹妹，爸爸生弟弟？这是什么新型家庭分工？我认识张语涵整整五年了，去过她家不下二十次，从来没觉得她家有什么不正常的……好吧，除了孩子特别多这一点。
张语涵家确实有很多弟弟妹妹，具体几个我从来没数清楚过，反正每次去都能看到几个生面孔。但我一直以为都是她妈生的，从来没多想。现在回想起来，有一次我看到张语涵她爸穿着宽松的孕妇装，我还以为那是某种时尚潮流……
我抓起钥匙冲出家门，八月的热浪扑面而来。小区里静悄悄的，大多数人都躲在空调房里避暑。我骑上自行车，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去张语涵家的路上，我努力回忆之前去她家的细节。张语涵的妈妈是个微胖的中年妇女，总是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，但她的围裙下面……有没有可能是塞了个枕头？她爸爸偏瘦，戴副眼镜，话不多，喜欢看报纸——但上次我去，他看报纸时是不是在吃酸黄瓜配冰淇淋？
到张语涵家时，她正站在门口等我，怀里抱着一个婴儿，背上还吊着一个，脚边还有个小孩抱着她的腿。她家住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三楼，楼道里阴凉但有点闷，还弥漫着一股奶香味和……呃，好像是便便的味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