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，我把她送回她那个空旷、冰冷的顶层公寓，这是她出事后，第一次回来。
房子里的一切都盖着白布，像一个巨大的坟墓。
“江云。”我正准备离开，她叫住了我。
“嗯？”
“那双鞋，”她指了指我放在玄关的Jimmy Choo，“帮我擦干净，放回鞋柜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：“好。”
我蹲下身，用软布仔细擦去鞋上的微尘。那双漂亮得像艺术品的高跟鞋，她可能再也穿不上了。
但我知道，只要她的战靴还在，她的战场就永远不会消失。
06
“涅槃咨询”开张的第一个月，门可罗雀。
我利用系统在各种创业者社群里散播消息，但没人相信一个破工业园里的草台班子，能处理什么棘手的商业纠纷。
苏昭华一点也不急。她每天按时到办公室，看各种商业案例，复盘华尔街的经典战役，悠闲得像在度假。
直到一个月后，一个男人找上门来。
男人叫吴墨，一脸憔悴，眼窝深陷，像一株被霜打蔫的植物。
他是一家小有名气的游戏公司的创始人，现在，公司即将被他最信任的合伙人，也是他的大学同学，扫地出门。
“他……他用我们一起注册的专利，在外面成立了新公司，还把我们核心的程序员都带走了。现在他反过来告我们侵权，要我们赔偿三千万，不然就用公司抵债。”吴墨的声音都在抖，“我找了好多律师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