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汐的眼睛亮了，像落了星星，她伸手翻开项目大纲，在 2017 年的那一页，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落叶 —— 叶脉上的纹路，和她 2021 年捡的那片一模一样。
“真的？” 林汐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落叶，“我每次回上海，都躲在便利店街角，看到你坐在窗边，却不敢上前 —— 我怕你说‘项目早就黄了’，怕你说‘我不想见你’。”
这时陈暮的手机响了，是小李打来的，语气兴奋：“暮哥！好消息！王主任说项目可以延期一周，还说要是找到林汐姐的录音，就让你们俩一起当负责人！对了，漠河的老郑给你打电话，说‘夜光云的数据齐了，该回来的人也该回来了’！”
陈暮挂了电话，看向林汐：“老郑说什么了？”
“他说今年厄尔尼诺现象反常，漠河的夜光云出现频率很高，刚好补项目的高空云系部分。” 林汐拿出手机，点开一张照片 —— 照片上的夜空里，淡蓝色的云带裹着细碎的星屑，像把银河揉进了云层，“你看，这是 2022 年拍的，夜光云的高度 82 公里，温度零下 83 度，和你当年在笔记本上写的一模一样。”
陈暮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想起 2017 年 6 月 13 日，在上海火车站，他跟林汐吵：“你去漠河追什么夜光云？我们的项目怎么办？夜光云那么稀有，你要是十年都找不到，难道要我等十年吗？你走了，就别再回来！”
“我当时没跟你说，老郑早就跟我说过，漠河每十年会有一次夜光云活跃期。” 林汐的声音很轻，却很坚定，“我去漠河，就是想为项目收集最珍贵的数据，想证明给你看，再稀有的东西，只要坚持等，就能等到 —— 就像我们的项目，我们的感情。”
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，照在桌上的硬盘和明信片上。林汐把漠河的落叶夹进 2017 年的项目大纲里，轻声说：“明天我们去老便利店吧？老板娘说不定还留着我当年录的雨声，那是项目的第一份民间素材。”
陈暮点头，看着林汐的侧脸，突然觉得，这十年的空白，正在被一点点填满 —— 那些错过的时光，那些没说出口的话，那些藏在数据里的思念，都在慢慢回来。
3 空调里的星图与梅雨季的疤痕：藏在约定里的真相
周三早上，空调师傅终于来了。他拆开外机，突然 “咦” 了一声，从里面拿出张泛黄的纸，上面还沾着灰尘：“这怎么有张星图？好像放了挺久了。”
陈暮接过星图，手突然顿住。纸上画着双子座流星雨的轨迹，旁边用马克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