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朗摸了摸口袋，脸色微变。他的权限卡通常都放在上衣内袋，但现在不见了。
“看来是丢了？”赵建国冷笑一声，“丢得可真巧！徐朗，我警告过你，不要碰过去的案子！你现在涉嫌违规操作和擅闯机密档案室，从现在起，暂停你的一切职务，接受内部调查！”
“赵局！这是陷害！有人在挑拨！”徐朗急道，“凶手就在我们眼前，他甚至可能就在我们内部！这个时候停我的职……”
“内部调查期间，你的一切猜测和指控，都需要证据！”赵建国毫不留情地打断他，“把枪和证件交出来，立刻回家待命！这是命令！”
徐朗看着赵建国不容置疑的眼神，又看向平板电脑上那个模糊的、和自己相似的身影。
他明白了。
那只无形的手，不仅掩盖过去，还要掐灭现在任何试图接近真相的火苗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缓缓掏出配枪和警官证，放在桌上。
“赵局，我希望调查能尽快还我清白。”他盯着赵建国的眼睛，“因为下一个受害者，不会等。”
赵建国避开他的目光，拿起枪和证件，冷声道：“会有人查清楚的。现在，收拾东西，回家。”
徐朗被“请”出了市局大楼。
站在台阶上，傍晚的风吹在他脸上，带着一丝凉意。他回头望了望这栋庄严的建筑，荣誉墙上那些金色的名字和照片在夕阳下闪烁。
其中就有赵建国。
还有那些已经退休、调离、甚至死亡的老警察。
是谁？到底是谁？
他拿出手机，发现手机信号被屏蔽了。内部调查期间，这是常规操作，防止他干扰调查或泄露信息。
他被彻底孤立了。
但徐朗的眼神却愈发冰冷和坚定。
越是如此，越证明他逼近了核心。
他不能回家。他必须争分夺秒。
他想起了陈芳，那个提前退休的技术员。她一定还知道什么，她当时的慌乱绝非仅仅因为害怕旧事。
他拦了一辆出租车，再次赶往城郊陈芳的家。
5 灭口!迟到的遗书
然而，这一次，他来得太晚了。
陈芳家楼下停着几辆警车，警灯无声地闪烁着，拉起了警戒线。
徐朗的心猛地一揪。
他冲下车，亮明身份（虽然已被停职，但证件号码和脸还能被基层民警识别），挤进了警戒线。
陈芳的家门大开，里面传来技术队拍照取证的声音。
带队的刑警认识徐朗，脸色凝重地走过来：“徐队……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怎么回事？”徐朗的声音干涩。
“邻居发现异常报警的。死者陈芳，初步判断是……自杀。”刑警低声道，“服用过量安眠药，现场没有打斗痕迹，找到了遗书。”
自杀？
徐朗根本不信！他猛地冲进房间。
陈芳躺在床上，神态看似安详，但徐朗一眼就看出，她双手摆放的位置极其不自然，像是被人刻意摆弄过。床头柜上放着空药瓶和一张纸。
遗书的内容很简单：深感旧案困扰，身心俱疲，不堪重负，选择自我了结。
完美得像模板。
但徐朗注意到，陈芳那只握着遗书的手，食指指尖，有一点极其微小的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的暗红色印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