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完了完了!这要是被她发现……上次是鞭子,这次怕是直接阉割起步了!
然而,怕什么来什么。
或许是身边人过于剧烈的心跳和僵硬的体温辐射,或许是那无法完全掩饰的、粗重了几分的呼吸。杜若曦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,发出一声极轻的、带着睡意的鼻音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初醒的迷蒙只持续了不到半秒。
当她那双漂亮的杏眸聚焦,清晰地映出近在咫尺、几乎与她鼻尖相贴的、一张写满了“惊恐”“绝望”和“我不是故意的”的男性脸庞时——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谢不谢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骤然缩紧的整个过程。
没有尖叫。
杜若曦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。那双刚刚还氤氲着睡意的眼睛里,冰封与怒火以核爆般的速度席卷而起!她猛地一掀锦被,身体如同矫捷的猎豹般向后一缩,同时右手快如闪电地探向枕下!
“淫贼——!”
冰冷的厉喝伴随着一道森然寒光!
她竟从枕下抽出了一柄尺余长的短剑,剑身在烛光下流淌着秋水般的冷芒,直刺谢不谢面门!动作干净利落,狠辣无比,完全没有丝毫拖泥带水!
“女侠饶命!是我!是我啊!三百年后的那个!”谢不谢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向后猛缩,险之又险地避开那致命一剑,噗通一声摔下床铺,后脑勺再次亲密接触坚硬的地板,疼得他眼冒金星。
短剑的剑尖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,带起的冷风让他汗毛倒竖。
杜若曦已持剑跃下床榻,赤足立于地上,薄薄的中衣勾勒出窈窕曲线,但此刻无人有暇欣赏。她面罩寒霜,眼神锐利如刀,死死锁定摔得七荤八素的谢不谢。
“你、是、如、何、进、来、的?!”她一字一顿,声音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。她的目光极快地扫过紧闭的门窗,屋内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。一个大活人,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深闺的床上?!
谢不谢捂着再次遭殃的后脑勺,疼得龇牙咧嘴,闻言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:“门!是门!时空之门!它自己把我扔过来的!我也不想啊!我说了我是从三百年后来的!这次信了吧?!除了穿越谁还能这么进你闺房?!”
他一边嚎一边手忙脚乱地指向自己刚才出现又消失的地方,虽然那里现在空无一物。
杜若曦持剑的手微微一顿,柳眉紧蹙,眼中的杀意和惊疑剧烈交织。她确实没发现任何潜入的痕迹,而眼前这个男人……衣着怪异,言行荒诞,但那种出现和消失的方式,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。
难道……世上真有如此光怪陆离之事?
“胡说八道!”她嘴上仍冷斥,但剑尖稍稍放低了些许,“即便你所言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为真,擅闯女子闺房,尤其是本姑娘的床榻,也是死罪!”
“我认罪!我认罚!但能不能先别死?”谢不谢试图讲道理,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这道理扯淡得厉害,“那破门不受我控制!它下次说不定把我扔到你餐桌旁、房梁上、甚至……茅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