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脉的魔气被我引流，不再滋养魔宫，反而逆向冲向了诛仙阵的阵眼。 仙魔之力，水火不容。 当至纯的魔气撞上至圣的仙力，结果只有一个——爆炸。 「轰隆！」 一声巨响，地动山摇。 看守阵眼的四大天君根本没反应过来，就被狂暴的能量瞬间吞噬，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。 诛仙阵，破了。 苍烨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，他脸色苍白，嘴角还挂着血迹，但那双眼眸，却依旧锐利如鹰。 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我。 那个他亲手扔进炼狱之渊，本该尸骨无存的女人。 此刻，我正站在万魂窟的出口，周身魔气缭绕，脚下是崩塌的阵眼，身后是哀嚎的万千魂魄。 我对他微微一笑。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。 「是你？」 不等我回答，那几个叛变的长老已经惊慌失措地朝他攻了过去。 「魔尊已是强弩之末！杀了他，我们就是魔界的新主！」 苍烨冷哼一声，手中凝出一把黑色的长剑，迎了上去。 虽然他受了重伤，但魔尊的威势仍在，一时间，竟和那几人斗得不相上下。 我知道，这是我的机会。 我没有去帮他，而是转身，对上了另一批敌人——那些趁乱攻入魔宫的仙界修士。 为首的，正是仙帝的儿子，太子华辰。 华辰看到我，也是一脸震惊：「姜璃？你没死？」 「让你失望了。」我勾起唇角，指尖燃起一簇黑色的火焰。 「妖女！你竟敢堕入魔道！」华辰义正言辞地呵斥，「拿下她！」 一群仙修举着法器向我冲来。 我笑了。 堕入魔道？ 我本就是魔。 黑色的火焰在我手中化作一条长鞭，我没有躲闪，反而迎着他们冲了上去。 长鞭所到之处，仙气溃散，法器断裂。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仙修，此刻在我面前，脆弱得如同纸糊。 惨叫声此起彼伏。 华辰的脸色从震惊，到愤怒，再到恐惧。 他怎么也想不通，那个在仙界唯唯诺诺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姜璃，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大，如此……可怕。 我一步步走向他，脚下踩着他手下的残肢断臂。 「太子殿下，好久不见。」 「你、你别过来！」华辰吓得连连后退。 我没有停下。 就在我的手即将掐住他的脖子时，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身后袭来。 我侧身躲过，回头一看，是苍烨。 他已经解决了那几个叛徒，此刻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。 「你到底是谁？」他哑声问。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华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大喊道：「魔尊！快杀了这个妖女！她偷袭了我们，还破了你的诛仙阵！」 苍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 我看着他，心里有些好笑。 他会怎么选？ 是杀了我这个「妖女」，向仙界示好？ 还是…… 「滚。」 苍烨冰冷的声音响起，不是对我说，而是对华辰。 「你！」华辰气结。 「本尊的人，何时轮到你来置喙？」苍烨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，黑色的长剑直指华辰的眉心，「三息之内，带着你的狗，滚出魔宫。」
他的动作很强势，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很大。 我能感觉到，他在发抖。 是因为愤怒，还是因为别的情绪？ 华辰最终还是灰溜溜地带人跑了。 偌大的宫殿，只剩下我和苍烨，以及满地的狼藉。
5.
「说吧，你到底是谁？为什么要潜伏在本尊身边？」苍烨终于松开了我的手，但眼神依旧锁定着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