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腕，觉得有些讽刺。 「我是谁？我就是姜璃，那个被你们仙魔两界当成棋子，随意摆弄的替代品。」 我的语气很平静，却带着压抑不住的嘲弄。 「至于潜伏？魔尊大人，你是不是忘了，当初是谁求着仙界，送一个瑶光的替代品过来的？」 苍烨的脸色一白。 他似乎想反驳什么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是啊，当初是他。 瑶光死后，他悲痛欲绝，是他在三界放话，谁能找到与瑶光相似的女子，他愿付出任何代价。 仙界那帮伪君子，便顺水推舟，将我这个「完美」的替代品送了过来。 「你和瑶光……是什么关系？」他问，声音里带着颤抖。 「我不知道。」我说的是实话，「但在炼狱之渊，是墨渊救了我。他说，是瑶光让他这么做的。」 提到瑶光，苍烨的眼神黯淡了下去。 「瑶光……」他喃喃自语。 就在这时，墨渊带着一队魔兵赶了过来。 看到安然无恙的我们，他明显松了口气。 「尊上！」他单膝跪地。 「墨渊，」苍烨看向他，「她说的是真的吗？是瑶光让你救她的？」 墨渊沉默了片刻，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：「是。姐姐临终前，曾用秘法传信于我，让我一定要护住姜璃姑娘。」 苍烨的身体晃了晃。 他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冲击。 「为什么……瑶光为什么要这么做……」 「或许，你应该问问你自己。」我冷冷地开口，「你真的了解瑶光吗？还是说，你爱的，只是你想象中那个完美无瑕的仙界圣女？」 我的话扎进了苍烨的心里。 他的脸上血色尽失。 我不再理他，转身对墨渊说：「这里交给你了，我要休息。」 墨渊立刻起身：「我送你回去。」 他护着我，从苍烨身边走过，全程没有再看他一眼。 我能感觉到，苍烨的目光盯着我。 回到墨渊的府邸，我终于支撑不住，一口黑血喷了出来。 强行催动魔气破阵，又大战一场，我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。 「姜璃！」墨渊大惊，连忙扶住我。 「我没事，休养几天就好。」我摆了摆手。 墨渊将我扶到床上，亲自为我渡送魔气疗伤。 他的魔气很温和，一点点修复着我受损的经脉。 「谢谢你，墨渊。」我轻声说。 「是我该谢你。」墨渊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愧疚，「如果不是你，魔界这次就真的完了。对不起，把你卷进这一切。」 「这不是你的错。」我摇了摇头，「从我被选中成为替代品的那一刻起，我的命运就已经和你们绑在了一起。」 我们都沉默了。 许久，墨渊才开口：「姜璃，等这件事了了，我带你离开魔界，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，好吗？」 他的声音带着期盼。 我看着他，没有立刻回答。 离开吗？ 我真的能离开吗？ 苍烨，仙界，还有瑶光留下的谜团…… 这一切，真的能轻易了结吗？ 6.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一直在墨渊的府邸养伤。 魔宫的叛乱很快被平息，仙界的军队也暂时退回了边界。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。 但我和苍烨之间，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局。 他没有再来找我，也没有再提关于我的任何事。 仿佛我这个人，根本不存在。 但他却派了重兵，将墨渊的府邸层层包围了起来。 美其名曰「保护」，实则为「监视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