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偶尔会给我一个赞许的眼神,我便能开心一整天。
我以为,只要我够努力,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。
直到雪球出事。
那天,蒋青来我们订婚后同居的别墅做客。
她一进门,就捂着鼻子,开始咳嗽,然后尖叫着说自己喘不上气。
傅谨言冲进房间,看到蒋青倒在地上,脸色发白,而我的猫,正好奇地蹲在她脚边。
“蒋弦月!你干了什么!”他冲我怒吼。
我慌忙解释:“我不知道,青青她……”
“是猫!我对猫毛过敏!”蒋青虚弱地指着雪球,“谨言哥哥……我好难受……”
傅谨言二话不说,一脚踢开雪球,抱起蒋青就往外冲。
雪球被踢得撞在墙上,发出一声惨叫。
我心疼得冲过去抱住它,雪球在我怀里瑟瑟发抖。
那天晚上,傅谨言回来了。
他带着一身酒气,把我从床上拽起来。
“蒋弦月,把那只猫处理掉。”
我抱着雪球,连连后退:“不,傅谨言,雪球是我唯一的家人了。”
“家人?”他冷笑,“一个畜生也配?我告诉你,医生说了,青青是严重的过敏性哮喘,再刺激一次,可能就会死!”
“那也不能杀了雪球!”我哭着求他,“我把它送走,送到很远的地方,再也不让青青看见,好不好?”
“不行。”他斩钉截铁,“只有它死了,青青才能安心。”
“蒋弦月,青青从小娇气,猫是她唯一的寄托,你别计较。”
我愣住了,他刚刚说什么?猫是蒋青唯一的寄托?
“傅谨言,雪球是我的猫,不是蒋青的!”
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他烦躁地挥挥手,“总之,明天我就叫人来处理。你要是敢拦着,我们就解除婚约。”
他用婚约威胁我。
我看着他冰冷的脸,心一点点沉下去。
第二天,我爸妈和我哥也来了。
他们不是来帮我的。
我妈哭着说:“弦月,算妈妈求你了,青青从小身体就不好,你就当可怜可怜她。”
我爸冷着脸:“蒋弦月,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因为一只猫,毁了和傅家的联姻,你就滚出蒋家!”
我哥蒋煦最直接:“不就是一只破猫吗?我赔你十只!赶紧给我弄死!”
他们每一个人,都在逼我。
为了蒋青,他们要杀死我的雪球。
我看着眼前这些所谓的“亲人”,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“好啊。”我开口了。
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自己送它去。”
我抱着雪球,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。
我带雪球去了宠物医院。
医生问我:“确定要安乐吗?它很健康。”
我点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。
雪球好像知道自己的命运,它用头蹭了蹭我的手心,舔掉了我的眼泪。
“喵……”
对不起,雪球。
对不起。
从回忆中抽离,我看着地上狼狈的傅谨言,心中一片平静。
“傅谨言,你现在说的爱,和你当初逼死雪球时的冷漠,哪一个才是真的?”
他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痛苦和悔恨。
“弦月,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“晚了。”
我转身走回我的王座。
“谢澜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