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他给我扔到地府最乱的恶鬼街去。”
“让他也尝尝,被撕碎的滋味。”
傅谨言的瞳孔里,终于出现了恐惧。
3
恶鬼街,是地府里三不管的地带。
那里聚集了所有死后怨气不散,最为凶残暴戾的恶鬼。
新来的魂魄被扔进去,不出一个时辰,就会被撕得魂飞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。
“不!蒋弦月!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傅谨言惊恐地尖叫起来,他手脚并用地想爬过来,却被两个鬼差死死按住。
“我是你的未婚夫!你怎么能这么狠心!”
“未婚夫?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傅谨言,你把我推下楼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我是你的未婚妻?”
他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那天的记忆,如潮水般涌来。
是蒋青的生日。
傅谨言包下了全市最顶级的空中餐厅,为她庆生。
而我,作为他的未婚妻,却是在新闻上看到的这个消息。
我打电话给他,他没有接。
我冲到餐厅,被保安拦在门外。
我看到他对蒋青笑得那么温柔,亲手为她戴上了一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。
那条项链,是我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的,我说了一句“真好看”。
原来,他买下来,是为了送给蒋青。
宾客们看着我,指指点点。
“那不是蒋家那个从乡下找回来的女儿吗?真是丢人现眼。”
“就是啊,仗着婚约,死缠着傅总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。”
“还是青青小姐跟傅总般配,金童玉女。”
那些议论声像针,一下下扎在我的心上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。
回到家,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哭了一整夜。
第二天,傅谨言回来了。
他没有丝毫愧疚,反而质问我为什么要去餐厅闹事。
“蒋弦月,要不是你作,我或许不在乎蒋青。”
我愣住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我作?傅谨言,你带着别的女人大张旗鼓地庆生,还说我作?”
“那只是青青的生日派对!你非要闹得那么难看吗?”他一脸不耐烦,“你就不能懂事一点?”
“我怎么不懂事了?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?是不是要我亲手把你送到她床上,你才满意!”我歇斯底里地吼道。
他沉默了。
那晚,我们大吵一架,不欢而散。
后来,他带我去楼顶。
他说,他想跟我道歉,想跟我好好谈谈。
我信了。
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夜风很大,吹得我裙摆飞扬。
他站在我身后,轻轻地抱住我。
“弦月,对不起。”
我靠在他怀里,以为是和好的开始。
“弦月,这世上,我最不想伤害的,就是你。”
他说着最动听的情话。
然后,他猛地一用力,将我推了出去。
身体失重的感觉传来,我惊恐地回头,看到他旁边站着蒋青。
蒋青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,她对我挥了挥手。
“姐姐,再见。”
傅谨言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酷。
“蒋弦月,青青因为你的猫,抑郁了。医生说,心病还需心药医。只有你死,她才能好起来。”
原来,这才是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