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:“啊?老板,这……”
“按我说的做。”他语气不容置疑,挂了电话。
他走到套房内嵌的小吧台,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,加冰,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,与里间隐约传来的暧昧声音形成一种古怪的交响。
他甚至颇有闲情逸致地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城市璀璨的夜景。车辆穿梭如织,其中一辆,正以近乎疯狂的速度朝着这座酒店逼近。
“王秀芬啊王秀芬,上辈子你欺压我半辈子,这辈子,开局就给你送份大礼。”他轻啜一口酒,眼底没有丝毫温度。
脚步声。
急促、沉重、还带着金属拖拽地面的刺耳摩擦声,毫无阻碍地穿过走廊,迅速逼近套房大门。
“陈默!你个杀千刀的!给老娘滚出来!我知道你在里面!你有种偷吃没种开门吗?!”
王秀芬的咆哮声穿透厚重的实木门板,震得空气都在嗡嗡作响。
“砰!”
一声巨响,伴随着木屑飞溅,厚重的实木门板猛地一震,一把明晃晃的消防斧的斧刃劈砍进来,卡在了门上。
“砰!砰!”
又是接连几下猛劈!门锁变形,门框开裂!
终于,“轰隆”一声,整个门被一股蛮力从外面踹开!
王秀芬出现在门口,身高体壮,穿着花哨的睡衣,外面胡乱套了件外套,头发散乱,眼睛赤红,手里提着那把立下大功的消防斧,活脱脱一副母夜叉降世的模样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,好整以暇端着酒杯的他。
王秀芬怒吼一声,举起斧子就冲了过来:“还有把门狗,看我不砍死你们这帮烂人!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“你干什么!”
里间的门猛地打开,年轻陈默冲了出来,身上只胡乱裹了件睡袍,腰带都没系紧,露出结实的胸膛。他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和一丝慌乱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侵犯领地的雄性怒火和保护欲——虽然这领地也是刚“得到”的。
他张开双臂,死死拦在了暴怒的王秀芬和悠闲的他之间。
王秀芬猛地刹住脚步,看到年轻陈默这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,再瞥见里间床上隐约可见的曼妙身影,更是气得浑身发抖,斧头指向年轻陈默:“你……你畜生!你真敢!你真敢在外面找野女人!你对得起我吗?!”
年轻陈默被这阵仗吓得心里直突突,前世被支配的恐惧刻在骨子里,但此刻,身后是药力未散、需要他保护的林婉,旁边是那个深不可测、赋予他这一切的“未来自己”,账户里那实打实的亿万家产更是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底气。
他脖子一梗,竟然吼了回去:“什么野女人!那是我喜欢的人!王秀芬!我受够你了!天天不是骂就是打!你看不起我!嫌我没出息!现在我告诉你,老子不伺候了!”
王秀芬大概从来没被“陈默”如此顶撞过,一时竟愣住了,举着的斧子都忘了挥。
他,前世的陈默,恰到好处地抿了口酒,轻笑一声,煽风点火:“弟妹,火气别这么大嘛。我弟弟年轻有为,有个红颜知己不是很正常?你这又打又杀的,多伤和气。”
王秀芬的怒火瞬间被这句话彻底点燃,转移了目标:“你谁啊?!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?!是不是你教唆我家陈默干这缺德事的?!我连你一起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