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……
“沈医生，这不合——”
“医嘱。”他打断我，盛出一小碗，递到我面前，语气不容拒绝，“你需要补充营养，医院的伙食达不到标准。”
勺子塞进我手里。
“吃完。”
他就在旁边站着，看着我。
我硬着头皮，在他迫人的视线下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粥。
粥熬得火候正好，鲜香暖胃。
但我吃得如同嚼蜡。
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他手机响了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，没接，直接按掉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他问，视线扫过我打着石膏的腿。
“还好。”
“疼吗？”
“有点。”
“嗯，正常。”他点头，“疼才能长记性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手机又响，他再次按掉。
第三次响起时，他皱了眉，终于走到窗边接起。
“说。”他声音压着明显的不耐。
那边似乎是个女声，语速很快。
“没空。”
“你处理不了就找陈副主任。”
“我很忙。”
他挂断电话，转过身。
发现我已经放下了勺子。
“怎么不吃了？”
“饱了。”
他走过来，看了一眼保温桶里还剩大半的粥。
“吃完。”还是那两个字。
“真吃不下了。”我忍不住顶了一句，“沈医生这么闲？不用去看别的病人？”
他看着我，忽然笑了一下。
极浅，却让人心惊。
“唐玥。”
“你现在是我的重点观察对象。”
“唯一的。”
最后三个字，他咬得格外清晰。
我心脏猛地一跳，仓皇移开视线。
他也没再逼我，慢条斯理地拧好保温桶盖子。
“晚上我再过来。”
“不用了！”我脱口而出，“真的…太麻烦你了。”
他动作一顿，抬眼看我。
“不麻烦。”
“毕竟，”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，“你以前也没嫌我麻烦。”
我瞬间哑火。
是啊，以前我黏他黏得厉害，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挂在他身上，他做手术我在外面等，他看文献我就在旁边刷手机陪着。
那时候，他好像也没说过我麻烦。
现在说这些，晚了。
他拎起保温桶，走到门口。
“对了，”他再次停下，“昨晚的建议，考虑了么？”
我愣了下：“什么建议？”
“断了。”他吐出两个字，眼神凉了下来，“和那只野狗。”
我攥紧被角，没吭声。
他也没指望我立刻回答，拉开门。
“晚上见。”
门轻轻合上。
我瘫软在病床上，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，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他这不是照顾。
是圈禁。
07
接下来几天，沈析雷打不动。
每天准时出现在我病房，带着各种“医嘱”要求的汤水食物。
监督我吃完。
询问病情，检查恢复情况。
语气、动作，完全符合一个负责任的好医生标准。
但只有我能感受到那层职业面具下的偏执和控制欲。
他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