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一行五人进入哀牢山寻找传说中的血葵,却不知道已经踏入精心布置的猎场。 向导老刀颈后的蛇形纹身开始溃烂流脓,他却笑着说这是山神的祝福。 队友一个接一个消失,只留下撕裂的帐篷和拖拽的血迹。 当我终于找到那株发光的血葵,发现它生长在一张巨大的蛇蜕上。 对讲机里传来最后幸存者的尖叫:“它们不是一条...是一群!”
这见鬼的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。
哀牢山的雨季比预计的早来了半个月,我们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山谷里,帐篷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潮湿和绝望的气息。雨水敲打帆布的声音几乎要逼疯我,每一声滴答都像在倒计时。
“林凡!过来搭把手,帐篷要塌了!”
张扬的吼声穿透雨幕。我猫着腰钻出帐篷,雨水立刻劈头盖脸砸下来,能见度不到十米。张扬正在拼命加固他那顶已经严重倾斜的帐篷,浑身泥泞,狼狈不堪。
“妈的,这什么鬼天气!”他一边拉扯绳索一边咒骂,“早知道给再多钱也不接这活儿。”
我没接话,只是默默帮他打下桩。说实话,我现在最后悔的不是接了这个活儿,而是相信了那个该死的向导老刀。
两个月前,我在一次野外摄影展上认识了植物学家苏雨欣。她告诉我一个惊人的发现:在哀牢山深处可能存在一种传说中的“血葵”,其花瓣分泌的汁液可能含有逆转细胞衰老的成分。作为一个专拍珍稀动植物的摄影师,我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。
苏雨欣拉来了资助人张扬,他是一个有钱没处花的富二代冒险爱好者,还有他的女朋友小悠,说是学医的,可以当队医。最后就是向导老刀,一个当地人口中“对哀牢山了如指掌”的怪人。
现在想来,所有征兆从一开始就显而易见,只是我们选择了忽视。
进山第一天,老刀就带着我们绕开常规路线,说是有近道。途中我们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巨大鳞片,散落在灌木丛中,每片都有巴掌大。张扬兴奋地认为是蟒蛇,说要抓一条小的带回去养。
老刀当时只是嘿嘿一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:“哀牢山里的长虫,可不是你们城里人想的那种。”
第二天傍晚扎营时,小悠尖叫着从河边跑回来,说她看到水里有“巨大的、蠕动的东西”。我们去看时,只看到浑浊的河水和几段被折断的水草。老刀蹲在河边,用手指蘸了水放在鼻尖嗅了嗅,眼神复杂。
“是山神在呼吸。”他当时这么说,现在想来简直毛骨悚然。
第三天,也就是雨开始下起来的那天,我在营地附近发现了第一处不寻常的痕迹——一道宽大的、蜿蜒的拖痕,从河边一直延伸到密林深处,沿途的灌木被齐刷刷压垮。我拿出相机想要拍照,却被老刀拦住了。
“别惹山神不高兴。”他摇着头,脖子后面的衣领微微敞开,我瞥见一个奇怪的纹身:一条盘绕的蛇,眼睛处却鲜红如血。
当时我只当是当地人的迷信,现在真想给当时的自己一耳光。
“加固得差不多了,”张扬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,“回去看看苏博士怎么样了,她从早上开始就有点发烧。”
我心里一紧。苏雨欣要是倒下了,我们这趟科考就彻底失去了意义。钻进帐篷时,她正蜷缩在睡袋里,脸色潮红,额头上全是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