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哽咽着,断断续续地,
把今晚在楼下看到那个疑似父亲的背影、以及捡到纸船的事情告诉了母亲。
她省略了伸手穿透空气和身影消散的超自然细节,
只说是看到一个极像的背影,
追过去人不见了,留下了这个。
她怕母亲觉得她精神出了问题。
但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
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怀疑,
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,眼圈也红了。
“晚晚……”
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,
“你爸爸他……他从来就没有生过你的气。真的,一天都没有。”
“那天你摔门出去后,他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,半天不说话,后来就跟我说,‘孩子长大了,想飞得远,是好事。
是我没本事,让她觉得丢人了。
外面世界复杂,我是怕她吃亏……’”
母亲的眼泪掉下来:
“后来那几天,他天天念叨你在外面习不习惯,吃不吃得惯,偷偷看你去的那所城市的天气预报,还跑去邮局,说要给你寄点吃的和用的……
他临走那天上午,就是要去邮局啊……”
母亲的话,像一把钝刀,
慢慢地割着林晚的心。
父亲至死,都在担心她,
都在为她着想,从未有过半分怨恨。
“你后来工作了,升职了,每次你打电话回来报喜,
我开免提,他就在旁边默默地听,听完就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