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。我从现代注册会计师变成罪臣之女。
现在更成了拍卖台上的货物。
「五百两。」
清冷的声音从二楼雅间传来。全场瞬间安静。
拍卖官谄媚弯腰。「裴首辅出价五百两！成交！」
我被带进雅间。男人一袭墨色官袍，眉眼冷峻。
他丢来一张契约。
「签字。」
我低头看纸。卖身契，终身奴籍。
「大人，我能为您创造比五百两多十倍百倍的价值。」我抬头直视他，「只要您给我机会。」
裴砚之轻笑一声。笑意未达眼底。
「每个货物都这么说。」
他提起笔，在契约上添了一行字。
「首辅大人加了什么？」
他合上契约。
「试用期三个月。不合格就送去军营。」
我后背发凉。
提起笔。签下「楚瑶」。
他收起契约，眼神淡漠。
「记住。你只是我买回来的物件。」
我握紧拳头。
很好。裴砚之。你很快就会知道。
你买错了人。
2
裴府管家把我领到账房。
他指着堆积如山的账本。
「首辅大人吩咐了。姑娘既然自称擅长算账，那就把这些账目理清。」他皮笑肉不笑，「三天时间。」
我翻开最上面一本账本。字迹潦草，条目混乱。
「三天后若完不成，姑娘自行去军营报到。」
我抬头。「不需要三天。一天足够。」
管家愣住。
我抱起账本走向书桌。「前提是，我要绝对的安静。任何人不得打扰。」
「首辅大人问起来——」
「我负责。」
管家退出去。我关上门。
现代会计技能终于派上用场。我建立科目表，设计记账规则，引入复式记账法。
深夜。我终于对完最后一笔账。
门被推开。裴砚之走进来。
「管家说，你一天就理清了三年乱账。」
他拿起我重做的账本。翻阅。眼神渐渐凝重。
「这些符号是什么？」
「阿拉伯数字。记账更快捷。」
他盯着我。「谁教你的？」
「自创的。」
他合上账本。「明天起，你负责裴府所有账目。」
我松一口气。
他走到门口，停顿。
「你确实比一般货物有趣。」
我捏断手中的笔。
裴砚之。你等着。
3
我接手裴府财务后，第一件事是查库存。
库房堆满珍贵礼品。但登记混乱，浪费严重。
我设计库存管理制度。分类登记，定期盘点，领用审批。
一个月后，库房节省三千两开支。
裴砚之召我去书房。
他正在会客。几位官员围着他说笑。
「裴兄府上这位新账房，真是妙人啊。听说一个月省下三千两？」
裴砚之轻抿一口茶。
「不过是个有趣的物件。凑巧会些奇技淫巧罢了。」
我站在门外。手心掐出深深印子。
客人哄笑。「改日也借我等玩玩？」
裴砚之淡淡一笑。「玩物罢了，诸位想要，自己去买。」
我转身离开。
当晚。我提交新的商业计划书。
裴砚之翻阅。「想开绸缎庄？」
「不是普通绸缎庄。是成衣店。直接售卖制作好的衣裳。」
他挑眉。「女子不宜抛头露面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