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女却道:[国库空虚,若不征税,再有敌军来犯该如何。]
我继续回怼,[若停止建姐姐所提的望月楼,国库又如何空虚。]
朝中尽是我与二皇女争吵的声音,各执己见。
朝分两势,各不退步。
天女忍无可忍,[放肆!]
我与二皇女齐齐跪地,实则眼神不让彼此。
下朝后,二皇女邀我去她府邸,我欣然前往。
此宅豪华,处处都透着精致,菜肴更是令我十分欢喜,都是我所爱。
不像我那住处,外人不知如何,只有自己人知那是如何的寒酸。
我尝了口美酒,二皇女还不曾到,我随手招来一人,[姐姐何时能来?]
[请殿下稍等片刻。]
又是这样的说辞,不过我反而享受。
美酒配珍馐,一阵琴声美妙绝伦,此乃人间至乐。
[我给您倒酒。]一男侍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衬的动作有些赏心悦目。
男侍偷偷看着,只见我面带轻笑,容貌冷艳,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。
他手一抖,酒水撒在了桌上,他有些惊恐,[望三殿下恕罪。]
我将人拉起,看了看自己的衣裳,这把戏十年间数不胜数,我都一笑而过,可那人,手实在好看,我大度的不打算计较,[不妨事。]
没忍住多摸几下,成全这人的心思,[你可要跟我回府?]
[仆愿意。]
我乐在其中,没告诉他,我府中已是山穷水尽,就靠那点俸禄与天女的赏赐活着。
心情顺畅,连毒药的痛都觉得轻了不少,更没去想为何琴音已经停了许久。
二皇女这时才来,对着我道:[让三妹久等了,是我之过。]
她半点不见朝堂中与我争锋相对的模样,我亦如此,笑着迎她,[姐姐哪里的话,姐姐府中样样都好,妹妹喜欢还来不及,怎会觉得等待时长。]
[你我姐妹二人,都是为了朝中社稷,意见不合,姐妹情分可莫要生分了。]二皇女说着。
她笑了笑,[妹妹觉得琴师如何。]
我回答道:[甚好。]
我望着二皇女,眼神里真诚,[姐姐所说不错,都是为了社稷,我自知姐姐所想,定是为了稳定国之根基,望月楼乃先帝在时所建,被天灾人祸所毁。]
[姐姐提议重修望月楼,便是想恢复先帝时的威望,稳定朝局,姐姐所想,我望尘莫及,朝堂之上各有分别,还望姐姐原谅。]我起身作揖,句句肺腑。
二皇女亲手扶我,似乎是被感动,拉着我的手许久未放开,[虞茗。]
二皇女的眼中似乎是有悔意,琴师早被唤了出来。
我与喻斯孚面面相觑,二皇女心虚的别开视线。
许久未见喻斯孚,他似乎依旧清瘦,目光皆是冷淡,不为世间琐事烦心。
我对他友好的笑笑,眼神在他与二皇女之间回转,似乎是明白了什么。
[姐姐与斯孚……]我顿了顿,问着:[莫非是喜事相近?]
此二人要是联姻,必是强强联手。
[恭喜恭喜!]我笑着说,拉着二皇女的手满是亲昵。
心里却在暗想,谁知我被下的是什么毒,正好有了理由让他不再踏我府中,否则要干什么事都不方便。
喻斯孚死死的盯住我,眼神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