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烟家濒临破产那天，我给了她两个选择。
要么，和她那个叫江越的白月光分手，嫁给我，我注资八个亿，挽救柳家摇摇欲坠的产业。
要么，继续守着她那可笑的爱情，我俩从此陌路，柳家的一切与我无关。
我还记得那天，柳如烟在我名下那间可以俯瞰云城全景的顶层办公室里，哭得梨花带雨。她抓着我的衣角，一遍遍地哀求我，求我发发善心救救她家，也求我成全她和江越的爱情。
“公孙策，”她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绝望，“我知道你一直都……都对我……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。求你了，就当是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，帮帮我吧。这笔钱，我爸一定会还给你的。”
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，神情没有丝毫动摇。我只是淡淡地告诉她，我不是慈善家，给她一天的时间考虑。
第二天，柳如烟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，独自一人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。看到我的时候，她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，是毫不掩饰的不甘和屈辱。
她说：“公孙策，如你所愿，我嫁给你。”
我抬起手，用指腹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珠，触手一片冰凉。
“别哭，柳如烟。”我看着她，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，“从盖上章这一刻起，你就是我公孙策的妻子。你可以恨我，可以不爱我，但绝对不能在外面给我丢脸。把你那个叫江越的初恋，从你的脑子里、心里，一分一毫地清理干净。”
她身体猛地一颤，那双曾清澈如水的眼睛里，第一次对我燃起了刻骨的恨意。
很好。
有恨，总比一潭死水要强。
领证后的第二天，我让助理将一份婚后协议送到了柳如烟面前。
协议的内容简单粗暴。
第一，作为公孙策的妻子，她必须随叫随到，履行所有“妻子”的义务，包括但不限于出席所有我需要的商业场合，扮演好恩爱夫妻的角色。
第二，禁止与江越及其相关人士有任何形式的私下联系。每一次违反，柳氏集团都将被处以其当年利润百分之十的罚款。
第三，她没有权利主动提出离婚。除非我厌倦了，主动放手。
柳如烟捏着那几张纸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，身体气得发抖。
“公孙策，你这是囚禁！是侮辱！”
我正在处理一份海外并购案的文件，头也没抬，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：“你可以选择不签。不过，柳氏集团的资金链，恐怕撑不过这个星期五。到那时，破产清算，你父亲半辈子的心血化为乌有，你猜猜他会不会从医院的病床上气得直接跳下来？”
柳如烟的父亲因为公司危机突发脑溢血，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，这是她最大的软肋。
她死死地咬着下唇，几乎要咬出血来。最终，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，抓起笔，在协议末尾签下了她的名字。那三个字，笔锋凌厉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。
签完字，她将笔重重地摔在桌上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可以了吧？公孙先生？还有什么要羞辱我的，一次性说出来。”
我这才放下文件，抬眼看她。
今天的她，穿着一身素净的连衣裙，未施粉黛的脸上写满了倔强。不得不承认，柳如烟确实很美，美得像江南烟雨里走出来的仕女，楚楚动人，我见犹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