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回答，但她的沉默，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我走到她面前，逼视着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。
“我问你，江越一个还在读书的穷学生，是怎么混进安保级别那么高的慈善晚宴的？还恰好穿上了侍者的衣服，出现在我们面前？”
柳如烟被我问得一愣。
她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。
“他……他可能是为了见我……偷偷混进来的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。
“偷偷混进来？”我冷笑一声，“柳如烟，你父亲在商场打拼了半辈子，怎么就生出你这么天真的女儿？那家酒店的安保系统，是我公司旗下科技公司设计的。别说一个活人，就是一只苍蝇飞进去，后台都会有警报。你告诉我，他是怎么‘偷偷’混进去的？”
柳如烟彻底说不出话来了。她的脸上，第一次露出了迷茫和困惑。
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，丢在茶几上。
“自己看看吧。这是晚宴开始前一个小时，酒店后门监控拍到的画面。”
柳如烟迟疑地拿起U盘，将它插在了客厅的多媒体电脑上。
很快，一段监控录像播放了出来。
画面里，江越和另一个人站在酒店后门的角落里交谈。那个人，柳如烟也认识——我们两家共同的商业对手，李氏集团的公子，李伟。
画面很清晰，李伟递给了江越一套侍者的衣服，还有一个工作牌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似乎在交代着什么。
江越点头哈腰地接过，脸上带着谄媚的笑。
那副模样，和他刚才在宴会上表现出来的清高、深情，判若两人。
视频不长，只有短短一分钟。
但这一分钟，却足以颠覆柳如烟过去几年的认知。
她呆呆地看着屏幕，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江越怎么会和李伟在一起……李伟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，他……”
“他不仅是我的竞争对手，也是一心想搞垮你们柳家的幕后黑手之一。”我无情地打断了她的自我安慰，陈述着更残酷的真相，“你父亲这次公司出事，就是中了李伟设下的圈套。而你的好初恋江越，从头到尾，都是李伟安插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。”
“不！”柳如烟激动地站起来，歇斯底里地反驳，“你胡说！你这是在污蔑他！江越不是这样的人！他爱我，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！”
“是真的？”我拿起遥控器，按下了另一个视频文件。
这一次，是音频。
背景有些嘈杂，但江越和李伟的声音很清晰。
李伟：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？”
江越：“放心吧李少，柳如烟那个蠢女人对我死心塌地的。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。”
李伟：“那就好。等搞垮了柳家，下一步就是公孙策。听说他很看重柳如烟这个青梅竹马？这次你当着他的面去闹一场，就是要恶心恶心他，让他分心。等他被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，我们正好趁机拿下城南那个项目。”
江越：“嘿嘿，还是李少高明。不过……李少，事成之后，你答应我的那五百万……”
李伟：“少不了你的。等柳如烟成了丧家之犬，你玩腻了，就一脚踹开。到时候，我给你介绍几个更带劲的嫩模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