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侧过头，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挺直腰板，笑一笑。你是胜利者，不是吗？你保住了你的家族，而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人，现在只能嫉妒地看着你。”
她闻言，身体一震。
过了几秒，她缓缓抬起头，脸上竟然真的浮现出一抹得体的微笑。她挽着我，一步一步走得摇曳生姿，下巴微微扬起，像一只骄傲的天鹅，从容地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礼。
那一刻，她不再是那个为爱情哭泣的小女孩，而是真正有了几分公孙太太的气场。
我很满意。柳如烟很聪明，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。
晚宴上，不少人过来同我攀谈，话题或多或少都会绕到柳如烟身上。
“公孙总真是好福气，娶了我们云城第一美人。”
“是啊，公孙太太气质真好，两位真是郎才女貌，天作之合。”
面对这些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维，我始终保持着微笑，而柳如烟也配合得天衣无缝。她举止优雅，谈吐大方，应对自如，完全看不出任何被迫的痕迹。
我甚至主动搂住她的腰，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，柔声说：“我太太今天有些累了，失陪一下。”
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，我带着她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。
一离开人群，她立刻像触电般甩开了我的手，脸上完美的笑容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嫌恶。
“公孙策，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我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，递给她，“还有半个小时，忍一忍就过去了。表现得不错，至少没给我丢脸。”
她没有接那杯酒，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，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为什么是我？公孙策，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？为什么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逼我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我凑近她，几乎贴着她的耳朵，用恶魔般的语调低语，“我喜欢看你这副恨我入骨，却又不得不屈服于我的样子。这让我……很有成就感。”
她的脸“刷”地一下白了，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。
我欣赏着她的绝望，就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。
我知道这样很残忍，但只有让她彻底认清现实，她才能从那个虚假的爱情梦里醒过来。
然而，就在这时，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，打乱了我的节奏。
“如烟？”
一个熟悉到让我作呕的声音响起。
我回头，看到江越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侍者服，正端着托盘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。
柳如烟看到他的瞬间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。她的嘴唇翕动着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江越没有理会我，他的眼睛里只有柳如烟。他几步冲过来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质问道：“如烟，这是怎么回事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？你……你真的嫁给他了？”
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心和失望，像一个被背叛的受害者。
演得真好。
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，恐怕我都要被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样子给骗了。
柳如烟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，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，却被他抓得更紧。
“江越，你放手……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