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惨叫一声,烂泥一样瘫软下去,手脚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筋脉尽断。
“此乃分筋错骨柔指劲,专治各种手贱脚滑。”我的声音带笑,轻飘飘地落下。
大师兄反应稍快,惊怒交加下长剑已然出鞘半寸:“凌绝!你疯了?!”
剑光再闪!如毒蛇吐信,精准地点在他持剑的手腕和支撑身体的小腿上。
哐啷——长剑落地。
他踉跄跪倒,惨嚎声被我一脚踩回喉咙里。
“别急,大师兄,都有份。这叫对称护理,美观。”
最后是师尊云渺。
他脸色剧变,周身灵力鼓荡,拂尘瞬间炸开,万千银丝裹挟着风雷之势向我卷来:“孽障!你敢弑师?!”
呵。
我甚至没直接用剑。
侧身欺近,左手快如鬼魅般探出,并指如刀,精准无比地在他挥出拂尘的瞬间,在他双臂经脉节点上狠狠一戳!同时脚下步伐一错,脚尖携着千钧之力,重重踢在他双膝侧后方!
磅礴的灵力骤然溃散。
拂尘软软垂落。
他闷哼一声,难以置信地低头,看着自己不受控制颤抖、迅速变得青紫的手臂,然后膝盖一软,面朝下重重砸在地上,溅起几点尘埃。
我从出手到结束,不过两次呼吸的时间。
刚才还人模狗样的师徒三人,此刻全成了在地上扭曲蠕动的废物,痛苦的呻吟被尘土呛得断断续续,脸上混杂着剧痛、震惊,以及一种迅速弥漫开的、见鬼似的恐惧。
我甩了甩剑尖上并不存在的血珠,归剑入鞘。蹲下身,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在我脚边挣扎,像看几条离了水的泥鳅。
“惊喜吗?专门为你们学的护理手法,独家秘方,效果立竿见影。”
那股子钻心的疼痛和彻底沦为废人的绝望,让他们终于清醒地意识到,眼前这个笑吟吟的凌绝,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还会跟他们插科打诨的青年了。
“为…为什么……”师尊呕出一口血,艰难地挤出质问。
“为什么?”我挑眉,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你们弄死了我家妙妙,还问为什么?”
我伸出手,慢条斯理地,将他们一个接一个,像是拖死狗一样,拖到院角那片因为前几日降雨还未干透、混杂着落叶和污泥的烂泥地边。
然后,毫不客气地,一脚一个,踹了进去。
泥水溅了他们满头满脸,昂贵的法衣瞬间被污浊浸透,挣扎只会让他们陷得更深,更狼狈。曾经的仙风道骨、矜持自傲,此刻被彻底碾落成泥,臭不可闻。
我站在干爽的岸边,垂眸欣赏着他们的丑态,看着那惊恐和绝望一点点吞噬他们的眼睛。
过了许久。
直到他们的呜咽都变得有气无力。
我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轻轻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哦,对了。”
我俯下身,声音压得很低,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、缓慢地,砸进他们被恐惧填满的耳膜。
“有件事,好像一直忘了告诉你们。”
“你们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,转头又为了个新玩意儿随手弄死的凌妙。”
我顿了顿,看着他们的瞳孔因为某种可怕的猜测而剧烈收缩。
“她啊,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。我出门前,娘亲拉着我的手,说,‘阿绝,保护好妹妹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