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米第一次知道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“白月光”,是大一樱花节那天。
她穿了条洗得软乎乎的白色连衣裙,裙摆刚过膝盖,布料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感。
及腰的黑发没扎,垂在肩头,风一吹就轻轻蹭过脸颊,发梢还沾了片细碎的樱花瓣。
她蹲在樱花树下捡花瓣,指尖捏着片粉白的花瓣转圈圈,露出的手腕细而软,皮肤是透着粉的冷白,像刚剥壳的荔枝,连指尖都泛着淡粉。
她抬头时,眼尾微微垂着,像小鹿眼似的,睫毛又长又密,眨眼时会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。
要是笑起来,左边嘴角先轻轻翘起来,跟着眼底就浮出两个浅浅的梨涡,连呼吸都像带着点洗发水的淡香,软乎乎的。
她没注意身后早围了一圈人——有人举着相机,镜头对着她,手却悄悄放低了些,怕闪光灯晃到她。
有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,声音轻得像怕惊到什么易碎的宝贝。
“你看她笑的时候,梨涡好浅啊,好可爱”
“头发软乎乎的,想帮她把花瓣摘下来,又不敢”。
还有个低年级的学弟,手里攥着瓶刚买的草莓牛奶,站在圈外,盯着她的背影,耳朵红得快要滴血,连牛奶瓶都攥变形了。
后来她才知道,那天有人把拍她的照片发在了校园论坛上。
照片里她蹲在樱花树下,阳光落在发梢泛着点金,手里捏着花瓣抬头看镜头,眼尾垂着,睫毛轻颤,连衣裙的褶皱都透着温柔。
那帖子刷了三天三夜,标题叫《致我们共同的白月光》,下面跟帖堆了几百条,全是不同院系的人晒自己的“偶遇小事”:
有人说在图书馆见过她,她趴在桌上睡午觉,头歪着靠在《诗经》上。
阳光落在她脸颊,自己愣是捧着专业书站在旁边看了半小时,连翻书都怕吵到她。
有人说在食堂排队,她递错餐盘给前面的学长,笑着说“不好意思呀,我拿错了”。
声音软得像浸了蜜,自己当天没胃口也硬吃了两碗饭。
还有人说,自己偷偷在她常坐的图书馆位置上放了颗水果糖,附了张没署名的纸条,写着“今天看到你穿浅蓝色衬衫啦,很好看”。
第二天去看,糖没了,纸条旁边多了片压平的樱花,不知道是不是她留的。
甚至有隔壁院系的女生,把自己织的小围巾放在她宿舍楼下。
只写了“给白月光”没留名——大家都怕唐突了她,只敢用这种悄悄然的方式,藏着自己的喜欢。
但是总有一些人想要独占白月光,她的美好越发让她成了某些人的“执念”——比如林氏集团的小公子林浩宇。
林浩宇,A市首富的独生子。
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在A大茫茫人海中看到了正在写生的苏米,惊为天人。
苦苦追了她半年,从送限量版珠宝到包下整层餐厅,苏米拒绝了无数次,可他像听不懂“不”字,反而越来越过分。
出事那天是周五傍晚,苏米刚从画室出来。
林浩宇的车就拦在路口,他摇下车窗,眼神偏执:
“苏米,你跟我走,我保证以后没人敢惹你。”
苏米往后退,想绕开他的车,可林浩宇突然下车拽她,力道大得让她手腕发红。
“你放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