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拦住路过的男生：「你说的‘蝙蝠口罩’，什么样？」
那男生吓得结巴：「就……黑色的，只露下巴……好像还会踢腿……」
周敬尧的手攥成拳，指节嘎巴嘎巴响。
他扫了一眼走廊，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，停留了两秒。
「查。」他对身边的阿凯说，声音冰冷，
「不管用什么办法，三天内把这个人揪出来！」
阿凯点头如捣蒜：「知道了，周少！」
我收回目光，继续往前走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，是小宇发来的消息：
「林老师，昨晚谢谢你。我写了份他们收保护费的证词，随时可以给你。」
我回复：「注意安全。」
走进教室时，上课铃刚好响。
黑板旁边的公告栏上，贴着「校庆成果发表会」的通知，
下面签着周敬尧的名字，是策划人。
05
接下来两周，我成了「夜行蝠」。
第一周周五，有人在便利店后巷勒索初中生。
我套上道服、口罩赶过去，一个跟班正把小孩按在墙上抢零花钱。
我低踢扫他膝盖，趁他弯腰时锁住肘关节，轻轻一拧就松了劲：「滚远点。」
第二周周二，Zero社团的人堵在公交站要女生「赞助费」。
我从树后绕过去，先踹飞为首者手里的烟盒，再用掌根推他胸口——
力道刚好让他坐倒不受伤。
剩下的人要上，我攥着拳头晃了晃，他们立马怂了，骂骂咧咧地散了。
学生间的传言越传越神。
「夜行蝠出手超准！」
「听说会飞檐走壁！」
我路过教室后门，听见几个女生在画蝙蝠形状的贴纸，嘴角忍不住扯了扯。
周敬尧的社团据点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二楼。
午休时我看见他把一沓现金拍在桌上，对着十几个跟班吼：
「谁能揪出夜行蝠，这20万就是他的！」
他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，
「把周边的监控全调出来！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！」
阿凯点头哈腰地应着：
「周少放心，我已经让网吧、便利店的人盯着了，见戴黑口罩的就报信！」
下午第三节课，我被许凤珠叫进办公室。
她把一叠投诉信摔在我面前，最上面的信纸写着：
「实习教师林以晨每晚在外游荡，形迹可疑，有损教师形象，建议学校严肃处理。」
落款是「学生家长」。
「你自己看！」许凤珠指着信，「校庆还有半个月，董事会天天盯着纪律！」
我拿起投诉信扫了一眼，「许主任，我晚上是在夜跑锻炼，没有游荡。」
我语气平静，「如果家长有疑问，我可以提供跑步路线记录。」
许凤珠狐疑地盯着我：「一个女孩子，跑什么夜跑！别给我惹事。」
刚走出办公室，手机就响了。
是母亲的电话，哭声穿透听筒：
「以晨，你爸把最后一台印刷机卖了，才卖了五万块……」
「银行说下个月会来贴封条，老房子……保不住了啊！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