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林老师，这个给你！」他把纸条塞给我，声音发颤。
我展开一看，上面写着：
周敬尧的地下社团「Zero」，用「电竞赞助」的名义收保护费，
每人每月交五百，不交就找茬。阿明家穷，交不起，才被他逼去拍悬空照。
「你怎么知道这些？」我抓住他的胳膊。
小宇刚要开口，街角突然传来骂声：「臭小子，跑这儿来了！」
三个穿松和校服的男生冲过来，都是周敬尧的跟班。
小宇吓得脸发白，推开我就跑：「我不能说！说了他们会打我！」
我想追上去，那三个男生已经堵住了路。
「林老师，少管闲事。」
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力道很重。
我攥紧拳头，看着他们扬长而去。
我转身往反方向走，不是回家，而是往大安森林公园的方向——
那里有个跆拳道馆，那是我曾经辉煌无限、所向披靡的地方。
04
热身训练两个小时，离开跆拳道馆时天已经全黑。
刚拐进大安森林公园旁的暗巷，就听见「砰」的闷响。
还有骂声——「让你多管闲事！」
我贴着墙根往里挪，探头一看。
五个男生围成圈，正对着地上的人拳打脚踢。
被打的是小宇，他蜷缩着身子，嘴角淌着血，
阿凯笑了，弯腰捡起块砖头：「信不信我废了你！」
我心脏一紧，转身冲进旁边的公共厕所。
穿上背包里的旧道服，又摸出网购的蝙蝠侠口罩——
黑色记忆泡棉折叠成半脸，刚好遮住鼻子以上，只露下巴。
镜子里的人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冲出去时，阿凯的砖头离小宇的头只有半尺。
我抬腿就是跆拳道低踢，精准扫在他脚踝外侧。
「啊——」阿凯惨叫一声，砖头脱手，整个人摔在地上，抱着脚滚来滚去。
另外四个跟班愣了一秒，随即扑上来：「找死！」
我脚步错开，按「太极六章」的节奏侧身躲闪。
左边的人挥拳打过来，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，顺着他的力道一拧——
「咔嚓」一声轻响，是关节错位的声音。
「滚！再动就废了你的手筋！」我把他往墙上一推，声音因为口罩有点闷。
剩下三个吓得停住脚。
我捡起地上的砖头，往旁边的垃圾桶一砸，桶盖「哐当」飞出去。
「还不走？」
他们对视一眼，拖起地上的阿凯，连滚带爬地跑了，嘴里还喊着：
「你等着！」
巷子里只剩我和小宇。
第二天早上，松和高中的走廊炸了锅。
学生们扎堆议论，声音压得很低：
「听说了吗？昨晚大安森林公园那边，有个戴蝙蝠口罩的人救了个男生！」
「好像会功夫，把Zero社团的人都打跑了！」
「叫什么‘夜行蝠’吧？也太帅了！」
我抱着作业本往教室走，听见身后有人冷哼。
回头一看，周敬尧靠在栏杆上，脸色阴得能滴出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