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她...他们...】
她的声音碎得不成样子：【是分尸...还是活剐你？】
中间停顿了很久。
陈敢在等我摇头。
我停下手上的动作，看着她，眼泪滴落。
然后，当她说活剐的时候，点了点头。
一片片。
当着林小暖的面。
我瘫软在地上，那段被刻意遗忘十年的痛苦，再次将我淹没。
陈敢怔在原地，看着我的眼神，充满了无法形容的心碎。
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。
她甚至不敢再碰我，生怕碰疼了我。
她几乎是在用气音问：
【你的身体，在哪？】
我茫然地摇头。
我不知道。
我醒来就在地府了。
我的肉，我的骨头，去了哪里？
被丢弃？被掩埋？还是被处理掉了？
我不知道。
陈敢看着我茫然又痛苦的样子，将我抱起来。
她的眼泪无声地流。
【林小暖，我要她付出代价。】
【千倍，万倍。】
【我发誓。】
我在她怀里，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巴。
七、
陈敢的愤怒没有让她失去理智。
面对林小暖这种高段位的小白花，直接冲上去撕破脸只会落入她的陷阱，就像过去十年里，每次她试图质问林小暖关于我的事时一样。
【她最擅长的就是扮演受害者和引发同情，我们不能硬碰硬，但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她，小葵，你得亲眼看看，她现在是个什么嘴脸。】
于是，陈敢把我装进一个透气舒适的背包里，留了一小条缝隙让我能看清外面。
她调整了一下表情，脸上带上偏执。
这正是十年来苦苦追寻闺蜜下落无果的人该有的样子。
她开车来到了林小暖的工作室楼下。
今天，林小暖正好有一场直播。
一下车，还没等陈敢走近，林小暖的助理就如临大敌地迎了上来，显然早就被吩咐过。
【陈小姐，小暖姐正在直播，您看...】
陈敢没理她，直接抱着装我的背包就往里闯，语气带着不依不饶：
【我就问她几句话！问完我就走！】
动静闹得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让里面的人听到。
直播房间的门没关严。
陈敢一把推开门，里面的林小暖正对着镜头展示新到的颜料。
她妆容精致，穿着优雅的白色连衣裙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。
一看到陈敢，林小暖像是受惊的小鹿，眼眶瞬间就红了，手里的画笔啪嗒一声掉在调色盘上。
【敢敢姐...】
她声音颤抖，带着哭腔，无比自然地对着镜头露出了脆弱的表情：
【你...你怎么又来了，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在哪里。】
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：
【卧槽！又是这个疯女人！】
【暖暖不哭！抱抱！】
【她怎么又来了？有完没完？十年了还骚扰我们暖暖！】
【警察都不管吗？】
陈敢按照预设的剧本，声音尖锐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