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林小暖，你少装！小葵失踪前一天最后见的人是你！她怎么可能凭空消失？！】
林小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，她无助地看着镜头，仿佛在向粉丝们寻求安慰和理解：
【我真的...那天晚上姐姐是来找过我，她说心情不好，和我吵了几句就走了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啊。】
她恰到好处地抽噎了一下，看似无意地补充道：
【姐姐她从小脾气就比较大，一生气就喜欢一个人跑出去散心，可能...可能这次走得远了些，我也很担心她。】
这话看似在为我解释，实则句句都在暗示。
弹幕果然被引导了：
【呵呵，原来是自作自受。】
【自己任性玩失踪，怪暖暖干嘛？】
【暖暖太善良了，还替这种姐姐说话。】
【心疼暖暖，有这么个姐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。】
【这个陈敢也不是好东西，天天来逼问暖暖！】
我从背包的缝隙里，死死盯着镜头前那个表演得淋漓尽致的女人。
十年了，她还在用同样的套路！
还在踩着我的尸骨塑造她纯洁无辜的形象！
我的怨气几乎要抑制不住，喉咙里发出嗬嗬声，爪子抓挠着背包的内衬。
陈敢似乎被刺激到，她上前一步，声音更尖：【你撒谎！林小暖，你撒谎！】
【够了！】
林小暖仿佛再也承受不住，猛地站起身，泪眼婆娑地看着陈敢，声音委屈：
【敢敢姐，我知道你和姐姐感情好，你怪我，恨我，我都接受！但这十年，我受到的折磨还不够吗？我每天都在自责！求求你，放过我吧，也放过姐姐，让她安静地生活不行吗？】
她这番以退为进、颠倒黑白的表演，彻底点燃了直播间的保护欲和怒火。
礼物和咒骂陈敢的弹幕刷满了屏幕。
助理和工作人员也适时地上来劝解陈敢，半推半搡地要把她请出去。
陈敢挣扎着，最后似乎耗尽了力气，她红着眼睛，死死瞪了林小暖一眼，丢下一句：
【你等着，林小暖，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！】
然后，她抱着我，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，踉跄地离开了直播房间。
一离开工作室，坐回车里，陈敢脸上那副疲惫不甘的表情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嘲讽。
她打开背包，把我抱出来，轻轻抚摸着我因为愤怒而依旧竖起的毛。
【看到了吗？小葵。】
她的声音很轻：【她还是这副德行，十年了，一点没变，演技甚至更精湛了。】
我伸出舌头，舔了舔她的手，表示我了解。
陈敢眯起眼：【不如我们先这样...】
八、
几天后的一个深夜。
陈敢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服，背着双肩包，里面装着必要的工具，以及我。
她利用这几年【骚扰】林小暖时摸清的保安巡逻规律，巧妙地避开监控，来到了林小暖的别墅外。
根据画室公众号得知，林小暖今天有个重要的外地艺术展邀约，今晚绝不会回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