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当时你拉得痔疮犯了，还是我陪你去药店买的马应龙！】
我尴尬地捂住猫脸，求别说了。
但陈敢却迅速蹲下来，眼睛亮得惊人：
【很好，再来！我们第一次逃课去看电影，看的是什么？】
这个简单！
我立刻抬起爪子，试图比划。
但猫爪不灵活，我跳上她的书桌，努力用肉垫去按电脑键盘。
然而猫爪根本无法精确控制按键，只能在键盘上踩出一串乱码。
陈敢阻止了我：
【这样不行，你还是用点头摇头来表示是与不是，那部电影是不是《泰坦尼克号》？】
我摇头。
太俗了，不是我俩的风格。
【《黑客帝国》？】
摇头。
【《千与千寻》？】
我眼睛一亮，疯狂点头！
对对对！就是宫崎骏的动画！
【最后一个问题……】
陈敢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，带着一丝哽咽：【你失踪前两天晚上，我说了什么？】
我的心猛地一抽。
那天晚上，我们聊了很久的毕业论文和未来规划，最后互道晚安。
但在睡觉前，陈敢忽然很认真地说了一句...
我看着陈敢，不再犹豫，抬起前爪，有些笨拙地在自己毛茸茸的胸口心脏的位置，轻轻按了按。
然后努力用脑袋，蹭了蹭她的手。
这是猫能做的，最接近表达【爱】和【永远在一起】的动作。
那是她最后说的话：
【小葵，无论发生什么，你要记得，我永远站你这边，爱你哟。】
陈敢彻底僵住了。
几秒钟的死寂。
然后，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预兆地从她眼睛里滚落。
她伸出手，轻轻地将我抱进怀里，抱得紧紧的，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。
眼泪浸湿了我后背的毛，温热一片。
【真的是你，林葵。】
【你这十年，到底去哪儿了啊。】
【你怎么，怎么变成这样了。】
我窝在她怀里，无法说话，只能伸出带着细小倒刺的舌头，一下一下，舔着她的手背。
无声地告诉她：是我，我回来了。
以这种荒谬的方式，但我回来了。
过了好久，陈敢的情绪才稍稍平复。
她松开我，胡乱地抹了把脸，那股子我熟悉的遇强则强的劲儿又回来了。
她看着我这副猫样子，又心疼又想笑，最后咬牙切齿地问：
【所以，你这十年，不是失踪，而是变成猫了？】
我摇头。
踌躇片刻后，我跳到键盘上，用爪子按下两个字母。
S、I。
五、
【...】
陈敢嘴唇哆嗦，那个死字仿佛烫嘴，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我看着她，猫眼里盛满了无法言说的悲伤和无奈。
【是谁？是不是林小暖？】
她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。
我再次点头，确认了她的猜测。
【为什么？！她到底为什么？！】
陈敢的声音拔高，充满了难以置信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