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就因为她那点见不得人的嫉妒？就因为阿姨留给你的那些东西？！】
我无法用点头摇头来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，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。
猫的喉咙无法诉说人性的丑恶。
她狠狠一拳砸在书桌上：
【你以前总跟我说，每次林小暖出事，你那瞎了眼的爸和脑残的哥就觉得是你在背后害了她！】
我的猫眼里流露出深切的认同。
是的，这就是林小暖，从小到大，一贯如此。
陈敢越说越气：
【还有她那个妈！表面温温柔柔，背后尽使手段！中学时，她撺掇着你爸，慢慢把你的生活费从五千降到三千，又降到两千，最后只剩一千？那时候你连买本资料都要犹豫半天！】
我沉重地点头。
那些捉襟见肘的日子，都是谢柔吹枕边风和林小暖蓄意陷害的结果。
陈敢猛地站定：
【高考后，你再也不回那个家了，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厂子打工，累得跟狗一样，还自己去办了助学贷款！林小暖那时候在干嘛？她在朋友圈晒她爸给她买的新手机新电脑，晒她妈带她去新马泰旅游！】
这些我随口说的事，她竟然都记得如此清晰。
从小到大，林小暖不断窃取我的一切，最后连我的生命都要夺走。
【为什么...】
她说不下去了，猛地转过身，肩膀剧烈耸动。
我跳下桌子，走到她脚边，用身体轻轻蹭着她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陈敢才转过身。
【林小暖，谢柔，还有你那两个瞎了眼偏心的爹和哥哥，他们这十年，过得可真好啊。】
她走到白板前，指着林小暖如今光鲜亮丽的照片。
【林小暖现在可是知名的网红画家，人美心善才女人设屹立不倒，靠着卖画和直播赚得盆满钵满。】
【谢柔成了受人尊敬的林太太，优雅得体，你爸生意做得不小，你哥哥也进了公司帮忙。】
【一家人和和美美，谁还记得那个不懂事离家出走的林葵？】
我垂头丧气。
他们没有报警说我失踪，更不会承认我死亡。
【小葵，我们得拿到证据，不仅要找到你的尸体，我们还要让所有人知道林小暖到底是什么货色！让她身败名裂！让她给你偿命！】
我仰着头，看着她。
这一秒，我不再是一只只能靠点头摇头沟通的猫。
我是林葵。
我的闺蜜认出了我，她相信我，她站在我这边，她比十年前更加聪明、更有力量。
我伸出爪子，搭在她的鞋面上。
【喵。】
六、
陈敢重新坐回我面前的地板上，与我平视。
【小葵，我知道这很痛苦，但我们需要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，如果太难受，就闭上眼睛，好吗？】
我郑重地点头。
再痛苦，也比不上我无处申冤的恨。
她先从最核心的问题开始：
【你的死，和林小暖有关，对不对？】
点头。
【是她亲手...？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