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，像我们这段可笑的婚姻。
「你疯了？你找了个鸭子来恶心我？」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，英俊的脸都有些扭曲。
「别说得那么难听，」我从一地碎片上收回目光，淡淡地看着他，「我给他开了工资，我们是平等的雇佣关系。」
「再说了，只许你州官放火，不许我百姓点灯？」
「你找个跟我三分像的替身，在外面玩得风生水起，我找个年轻力壮的弟弟回家陪陪我，不是很公平吗？」
裴川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「你……都知道了？」
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道歉，不是忏悔，而是惊慌。
慌乱自己伪装得很好的面具，怎么就掉了。
我笑了。
「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」
「裴川，你不会真的以为，你那些小动作能瞒我一辈子吧？」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似乎在组织语言。
「晚晚，你听我解释，我跟她只是玩玩，我爱的人是你！」
这句台词，真是烂俗得让人想吐。
「爱我？」我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伸手抚上他衬衫的领口，指尖轻轻划过那枚口红印。
「爱我，所以觉得我脏？」
「爱我，所以找个年轻的身体去发泄你的欲望？」
「裴川，你管这个叫爱？」
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像刀子一样，一刀刀剐着他最后的伪装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「是谁？陈飞告诉你的？」他咬牙切齿，「我就知道那个孙子靠不住！」
你看，他永远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。
所有的错，都是别人的。
「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。」我收回手，后退一步，与他拉开距离。
「重要的是，我嫌你脏。」
「现在，拿着你的东西，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。」
我指着门口，下了逐客令。
裴川愣住了，他似乎从没想过，一向对他温柔体贴的我，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「乔晚，你来真的？」
「不然呢？」我环抱双臂，「陪你演情深似海的戏码，我都快吐了。」
「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，收拾你的东西。」
「半小时后，我不想再在这个房子里，看到任何跟你有关的物件。」
说完，我径直走向二楼的卧室，反锁了房门。
留下裴川一个人，在客厅里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他或许还在期待我这只是一时气话，过会儿就会心软。
可惜，他不懂。
当一个女人决定不爱的时候，她比任何人都心狠。
03
我在卧室的露台上，点了一支烟。
缭绕的烟雾模糊了我的视线，也让我想起了和裴川的过去。
五年前，我作为甲方的项目总监，去他们公司开会。
作为刚入职的愣头青，他当众指出了我们方案里的一个逻辑漏洞，让他的领导下不来台。
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小子完蛋了。
只有我觉得，他很有趣。
他有种未经世事打磨的少年气，眼睛亮得像有星星。
后来，是我追的他。
我带他出入各种高级餐厅，给他买最新款的电子产品，在他被同事排挤时，动用我的人脉帮他摆平。
他沦陷得很快。
在一起后，他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，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又甜又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