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碍。”墨渊声音低沉，抓住她慌乱的手，“毒液……需立刻吸出。”
伤口的位置在肩背，他自己根本无法处理。
云笙愣住了，脸颊瞬间爆红。
墨渊看着她，眼神复杂难辨。时间紧迫，毒素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。他不再犹豫，背对着她坐下，撕开肩头的衣物，露出那片狰狞发黑的伤口。
“快。”他命令道，声音因压抑痛楚而更加沙哑。
云笙手指颤抖，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，俯身下去。
柔软的唇瓣贴上冰冷僵硬的肌肤，墨渊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猛地震了一下。吸出毒血，吐掉，再俯身……每一次触碰都像一道微弱的电流，窜过两人的四肢百骸。
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、毒液的腥气，以及一种越来越浓的、令人心慌意乱的暧昧。
云笙的意识因近距离接触师尊和毒素的轻微影响而逐渐模糊，最后一次吸出毒血后，她竟无力地向前一靠，额头抵在他未受伤的背上，手臂也无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，喃喃道：“师尊……别死……”
墨渊浑身僵硬如铁。
少女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，带着哭腔的呓语像羽毛般搔刮着他的心脏。那股被他强行压制的、陌生的躁动几乎要破土而出。
他猛地闭上眼，再睁开时，眼底已是一片近乎残酷的冰冷。他迅速点了云笙的睡穴，让她软倒在自己怀中。
看着怀中人恬静却苍白的睡颜，墨渊伸出手，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，却在最后一刻生生停住，缓缓攥成了拳。
他替她整理好衣襟，将她打横抱起，一步步走出秘境。只是那步伐，似乎比平时沉重了半分。
3 醋海微澜
从秘境回来后，云笙总觉得师尊有些不一样了。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，依旧是那般清冷寡言，但她就是能感觉到，那层冰冷的壁垒似乎更厚了。
这日，宗门广场上，弟子们三五成群，切磋剑技。
云笙正在练习墨渊新传授的一套剑法，有几个招式总是不得要领。恰逢大师兄林皓经过，他性情温和，是宗门里有名的老好人。
“小师妹，这招‘回风拂柳’重心需再下沉三分，手腕这样……”林皓笑着上前，自然地握住云笙的手腕，帮她调整姿势。
云笙正专注领悟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，还感激地冲林皓笑了笑：“谢谢大师兄，我好像明白点了！”
两人一个教得认真，一个学得专注，姿态在外人看来，确实有些亲近。
就在这时，一股冰冷的威压骤然降临广场，所有人动作都是一滞。
墨渊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，面沉如水，目光如两道冰锥，直直射向那两只交叠的手上。
广场瞬间鸦雀无声。
林皓连忙松开手，恭敬行礼：“师尊。”
云笙也赶紧站好，莫名有些心虚：“师尊……”
墨渊一步步走来，靴子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，每一下都像敲在云笙心上。他停在云笙面前，看都未看林皓一眼。
“剑心不纯，徒具其形。”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，“去思过崖，面壁三日。”
云笙猛地抬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只是……只是让大师兄指导了一下剑法，何至于此？
“师尊，是我……”林皓想要求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