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想去？”墨渊一个眼神扫过去，林皓瞬间噤声。
云笙眼圈顿时红了，委屈和不解涌上心头，但她不敢违逆师尊，只得低下头，声音哽咽：“……弟子领罚。”
看着小徒弟红着眼眶、倔强又可怜地转身走向思过崖的背影，墨渊袖中的手紧握成拳，指甲几乎嵌进掌心。
他拂袖转身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擎天峰方向。
回到清冷的洞府，挥退所有侍从。墨渊静立片刻，突然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寒玉桌上！
“咔嚓——”一声脆响，坚不可摧的寒玉桌瞬间布满裂纹，轰然倒塌。
他闭上眼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广场上那一幕，浮现云笙对林皓露出的那个灿烂笑容，浮现秘境中她柔软的唇瓣贴在自己背上的触感……
一股无名火在他胸腔内疯狂灼烧，几乎要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焚烧殆尽。
4 流言与疏离
云笙从思过崖回来后，明显感觉到师尊在疏远她。
以往她每日都能去主殿聆听教诲，如今却常被侍童拦在外面，只说“师尊正在静修，不便打扰”。修炼上遇到的难题，也只能通过玉简传讯询问，往往石沉大海，许久才得到一句冰冷的回复。
宗门里的风言风语也不知从何时起悄然流传。
“听说了吗？擎天峰那位，上次秘境为了救他徒弟，受了不轻的伤呢……”
“啧啧，不过是采个低阶灵草，何至于劳烦仙尊亲自出手，还受了伤？”
“我看呐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……那小徒弟长得确实水灵……”
“嘘！慎言！不过……确实太过偏爱了些，怕是早有私情……”
这些话语像毒刺一样，若有若无地扎进云笙耳朵里。她又气又委屈，却无从辩解。
更让她难受的是，师尊似乎默许了这种疏远，甚至……纵容了另一种靠近。
碧波峰的女长老柳萱，一直爱慕墨渊。以往墨渊对她不假辞色，近日却似乎缓和了许多。柳萱频频出入擎天峰，以商议宗门事务为名，伴在墨渊身旁。
这日，云笙好不容易等到墨渊出关，想去请教一个困扰她许久的功法问题，却在主殿外被柳萱拦下。
“云师侄，”柳萱笑容温婉，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，“墨渊师兄正在与我商议要事，吩咐了不许打扰。你有什么问题，不如来问我？”
云笙攥紧了手中的玉简，指甲掐得生疼。她看向殿内，那道熟悉的身影端坐其中，并未看向门外，仿佛默许了这一切。
“不必劳烦柳师叔了。”云笙低下头，声音干涩，“弟子告退。”
她转身离开，背影单薄而落寞。
殿内，墨渊端起茶杯，指尖微微发白。殿外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，少女那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。
他抿紧唇，将杯中冰冷的灵茶一饮而尽，却压不下心头的烦躁。
5 裂痕初显
宗门大比在即，各峰弟子都在加紧备战。云笙却被那些流言蜚语和师尊的冷漠搅得心神不宁，修炼时屡屡出错，甚至在一次练习中险些走火入魔。
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。大比关乎擎天峰的颜面，也关乎她自己的道心。
她必须找师尊谈一谈。
夜幕低垂，她鼓起勇气再次来到墨渊的洞府外。这一次，洞府外的结界并未完全开启，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