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被困在这里，人不人鬼不鬼，而她，正在外面，享受着众星捧月的追捧。」
「或许很快，她就会忘了，曾经还有一个叫黎夜白的师兄了。」
「不……不会的……」他喃喃自语，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「她不会忘了我……」
「哦？」我挑眉，「师兄凭什么这么肯定？」
「凭那块碎玉吗？」
「可它已经被我捏碎了啊。」
我每说一个字，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。
最后，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，颓然地垂下头。
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，我心中那股被背叛的怨气，终于消散了一些。
但这还不够。
远远不够。
我要的，不是让他死心，而是让他，对我上瘾。
让他忘了那个所谓的白月光，让他眼里心里，都只有我一个人。
我俯下身，凑到他耳边，用气声轻语：
「师兄，想知道婉晴的更多事情吗？」
「比如，她喜欢什么，讨厌什么，最近又和谁走得近了？」
他的呼吸，陡然变得粗重。
我知道，他心动了。
我满意地笑了。
「和我做个交易吧。」
「你乖乖配合我修炼，做我的药引。」
「作为回报，我会每天，都告诉你一个，关于夏婉晴的秘密。」
6.
黎夜白最终还是妥协了。
或者说，在他心里，关于夏婉晴的一切，都凌驾于他的尊严和骄傲之上。
为了得到她的消息，他可以忍受一切。
包括，我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他变得前所未有的顺从。
月圆之夜，他不再抵抗，而是主动将自己的一切，都向我敞开。
没有了那道无形的屏障，我的修为一日千里。
残缺的灵根，在精纯魔元的滋养下，竟隐隐有被修复的迹象。
而他，则在我的灵力安抚下，心魔发作的痛苦，也减轻了许多。
我们之间，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。
白天，我绘声绘色地向他描述夏婉晴的日常。
「婉晴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，衬得她皮肤好白。」
「天衍宗少宗主又来送花了，这次是九百九十九朵天山雪莲，真大手笔。」
「婉晴虽然没收，但她笑了，她说，少宗主是个有趣的人。」
每一次，当我说起这些，黎夜白的脸色都会变得极其难看。
他会沉默地坐在一旁，周身散发着能将人冻僵的寒气。
我知道，他在嫉妒，在发疯。
可他却无能为力。
晚上，他会把白天积攒的所有不甘和暴戾，都发泄在我们的双修上。
他变得极具侵略性，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拆吃入腹。
我从不反抗，甚至会主动迎合。
我要让他的身体，先于他的心，记住我的味道。
让他沉沦，让他上瘾。
这天，夏婉晴突然来了摘星楼。
她提着一个食盒，笑意盈盈地看着我。
「眠眠，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，给你送些来。」
我的目光落在她巧笑嫣然的脸上。
这张我曾经无比熟悉和喜欢的脸，如今却让我感到一丝刺眼。
天选女主。
真是好气运啊。
什么都不用做，就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。
我收敛心神，接过食盒。
「谢谢你，婉晴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