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指着我刚修复好的瓷器,满脸嫌弃。
“温以宁,你守着这些破烂玩意儿有什么前途?”
第二天,他就因点天灯拍下宋代孤品瓷瓶,只为博馆长千金一笑,登上了热搜。
我质问他。
他却说:“温以宁,没想到你这么贪慕虚荣!竟然用金钱来衡量我们的爱情!”
我们最终还是分手了。
三年后,我们在馆长的寿宴上重逢。
他穿着高定西装,搂着馆长千金,通身贵气。
而我,仍是一身素衣,蹲在展柜前,为刚修复好的宋代汝窑瓷器做最后的养护。
他轻蔑一笑:“后悔吗?温以宁,当年你要是不跟我分手,现在站在我身边、享受这一切的就是你!”
我没理他,专心手里的活。
今天是我恩师的生日,我要将修复的瓷器作为贺寿的礼物。
顺便公开我的婚讯。
1 宴会惊变
三年后,恩师傅承德的私人寿宴。
我准备揭晓耗时一年修复的绝世珍品——宋代汝窑“天青碗”。
一身方便工作的素色衣裤,让我与宴会厅的华服丽影格格不入。
无数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一道刺耳的声音划破空气。
“温以宁?”
我甚至不用回头,就知道是萧瑾言。
他挽着傅老的养女傅明珠,一身高定西装,头发梳得油亮,像一只开屏的孔雀。
他如今是小有名气的艺术投资人,满身都是金钱堆砌出的意气风发。
看到我蹲在展柜前的狼狈模样,他眼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你还真是执着,还在玩这些修修补补的把戏。”
我没抬头,继续调试着展柜里的灯光。
傅明珠娇笑着贴近萧瑾言,声音甜得发腻。
“瑾言,别这么说嘛,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待在幕后,不像我们,永远是台上的焦点。”
当年,萧瑾言也是这样,嫌我整日待在工作室,上不了台面,带不出手。
傅明珠的目光,忽然落在我常年握着刻刀、毛刷的手上。
那些细微的划痕和指腹的薄茧,是我一枚枚的勋章。
但在她眼里,却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。
她夸张地捂住嘴,发出一声惊呼:“哎呀,以宁,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?”
“女人的手可是第二张脸,你这样……瑾言当初怎么受得了的?”
当初,他就是握着我这双手,满脸嫌恶地说:“温以宁,你这双手连碰一下我都觉得脏!”
现在,他当着我的面,顺势握住了傅明珠那只戴着鸽子蛋钻戒的手。
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,像在看一件被丢弃的垃圾。
“所以我选择了明珠。”
“她的手,才配得上我为她戴上戒指。”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一些宾客的窃窃私语钻进耳朵。
“原来她就是萧瑾言那个搞修复的前女友啊?”
“怪不得分手,你看那手,跟个男人似的。”
“傅小姐的手多漂亮,萧总真有眼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