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川露出一个让我不太舒服的微笑。
“不!秦小姐,你的脉象流利如珠,要好好照顾自己啊。”
这话听起来莫名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。
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,朝白川谄媚地笑笑。
“白大人,不耽误您的时间,我先带小女回家了!”
父亲的手像铁钳一样夹住我的胳膊,硬生生把我扯走。
一路疾走到家,父亲狠狠把大门摔上。
“跪下!”
8 野种风波
我一脸茫然,被他强按着跪在青灰石板上。
“我们秦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!说!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?”
什么野种?我怀孕了吗?
一阵晴天霹雳!
父亲一巴掌扇过来,我感觉半边脸都麻了,嘴里都是铁锈味,半天抬不起头。
“贱人!还叫白川大人诊出喜脉了!这让我们老秦家的脸往哪儿搁!”
原来那脉象竟是喜脉?
回想近日来的种种情形,我确实和母亲怀孕早期的症状很像。
我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,手有些发抖。
妹妹们从房间探出头,被父亲呵斥:
“都给我滚回房间!把门窗关好!”
我不知道要从何开口解释。
毕竟我这腹中的胎儿名不正言不顺,甚至可能不是肉体凡胎。
见我始终不肯开口,父亲冷笑一声:
“好!好的很!”
他一路将我拖拽到柴房,在门外落了锁。
“真是家门不幸!明天就把那孽种打掉!”
9 蛇妖的告别
夜深人静,我捂着肚子,蜷缩在稻草垛里冻得直打哆嗦。
说来也好笑,我与墨韵相见的地点似乎只有深夜里我的闺房。
这次我被关在柴房,他会来找我吗?
我自嘲地笑笑,应该不会了吧,已经寅时了。
就在我快要冻昏过去的时候,一条更冰冷湿滑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踝。
“嘶……若楠……嘶……”
角落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轻声呼唤我。
我强撑起眼皮,看见黑暗中幽绿的竖瞳直勾勾的着我,心跳都漏了一拍!
“是墨韵吗?”
“嘶……是我,最近我有点事,嘶……需要离开一段时间……祭典那天我会,嘶……赶回来,你照顾好自己!”
他的声音格外虚弱。
月光下,我隐约看见一个巨大的蛇头在摆动,骇得我不敢正眼看他。
墨韵又往角落里缩了缩,尾巴尖推过来一枚纯黑色的鳞片。
“这逆……鳞片,嘶……你拿着,上面附着我的气息,嘶……寻常妖物伤害不了你。”
我默默收起这块比我巴掌都大的鳞片。
正犹豫是否要把怀孕的事告诉他,房间里早已没了蛇影。
10 “家丑”外扬
第二天,父亲破天荒起了个大早,偷偷摸摸去郎中那开堕胎药。
他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人砸门。
“秦若楠!快出来!你真是太不要脸了!”
“怀了野种还想做河神大人的妻子!呸!你这个赔钱货!”
嘈杂的谩骂声从大门响起,是镇上那些河神的信女。
我有孕的事怎么被传开了?
看母亲和妹妹们躲在屋内,像一个个受惊的小鹌鹑。
我叹了口气,猛地拉开大门,横眉冷竖道:
“你们有什么证据?凭什么这么污蔑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