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眼熟的背影，我忍不住走近看他。
那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，一张棱角分明、眉目如画的脸出现在眼前。
如果不是他的发色和非竖瞳的眼睛，我几乎要以为是墨韵站在我面前！
“你就是秦小姐吧，你认识我？”
“若楠！休得无礼！见到白大人还不快行礼！”
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。
6 疾馆秘闻
父亲从身后匆匆赶来，呵斥我。
眼前的白大人倒是突然对我眨了眨眼睛，像极了每个夜里墨韵跟我胡闹的样子。
我迟疑了一瞬，微微欠身向白大人问好。
原来他就是辽城来的天师，白川。
众人又回到厅堂商讨祭典事宜，我坐在席下，忍不住盯着白川的侧脸出神。
实在是太像了！
就连脖颈侧面的小痣，位置都一模一样！
我有些恍惚，说起来，这其实并不是我与白川的第一次见面。
早在三个月前，我曾在辽城的疾馆见过他。
那时，母亲刚有孕，父亲听信谗言硬给母亲灌了什么保子汤。
当夜，母亲就见了红，差点小产。
请郎中看过后，需要的一贴药最近只有辽城有。
我连夜赶去辽城的疾馆抓药。
就如今天这般，我在疾馆后院迷了路，无意撞见假山后一对缠绵的男女。
那女子是疾馆馆主的女儿徐净秋，辽城大名鼎鼎的小医仙，深得馆主父亲的医术真传。
而那男子，分明是黑发常人版的墨韵！
光天化日之下，两人竟如此大胆在院中行苟且之事！
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我听得真切，“墨韵”动情地说:
“秋儿，我爱你……”
就如他每夜在床榻上对我说的那般。
7 白川的诊脉
尽管我知道人妖殊途，我本就是他漫长生命中的一小段微不足道的插曲。
但我的心还是揪成了一团。
当夜，人身蛇尾的墨韵又出现在我的闺房。
我试探问他:“墨韵，你会化成人形在凡间生活吗？”
墨韵莫名有些闪烁其词:“偶尔吧，化出一个人外化身什么的。”
“你的人外化身长什么样，跟你一样吗？”
“唔，对！就是我变成凡人的模样。”
原来是这样，在我面前，他从来都是用妖身。
在真正爱惜的人面前，他也不舍得吓到人家姑娘吧。
我忍不住四处打听徐净秋的消息，得知她很快就要定亲了，跟辽城一位俊美的新权贵。
冥冥中我有种预感，那位新权贵就是墨韵的人外化身……
今日也算是正式见面了，果然在人前，他是不会与我相认的。
毕竟，我只是他养在永宁镇的小情儿。
思及此处，下腹部又传来阵痛，我咬紧牙关，出了一头冷汗。
倒是引得白川多看了我两眼。
临走时，我默默落在人后，白川却突然走到我身边。
“秦小姐，你看起来身体不太舒服，是生病了吗？”
我不想与他多说，只勉强扯起嘴角笑笑。
“没事，有劳白大人关心了。您放心，我不会耽误祭典的！”
他背对着众人，迅速执起我的右手细细诊脉，眉头皱起。
白川看我的眼神叫我感觉被什么蛇蝎盯上，头皮发麻，我忐忑道:
“我是生了什么怪病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