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秦家大女儿，名唤秦若楠。
母亲连生五胎还未生子，在每十年一次的河神祭典前，父亲主动把我献做祭品。
做河神的新娘，以此来保佑秦家有子和永宁镇的繁荣。
可他们不知道，所谓河神根本不是什么神仙。
而是一条千年蟒精。
早在我做祭品前，就夜夜溜入我的闺房……
1 床榻相谈
刚结束，浑身汗津津的。
我用脚踢了踢墨韵搭在床边的大尾巴。
“我要嫁人了。”
原本吃饱喝足正紧圈着我打盹的墨韵，噌的一下瞪大眼睛，委屈道:
“你都占了我的清白，怎么可以嫁给别人！你说好要对我负责的！”
我无辜道:“家里生不出带把儿的，我爹恼了，要把我献给河神做妻求子。”
墨韵眉头紧皱，“哪门子的河神？永宁镇方圆百里外，只有我一个化形大妖，谁敢来我的地盘抢人？”
我噗嗤笑出声，连连捶打他的胸肌。
“就是永宁河中那个玄衣白发，被渔民偶遇过的河神啊！”
“永宁河，玄衣白发……怎么和我那么像？”
墨韵僵了一瞬，“那什么劳什子河神不会说的是我吧？”
是了，墨韵作为“河神”本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镇民赋予的名号。
河神祭典是近五十年才在永宁镇兴起，据说是有位渔民捕鱼时偶遇河神，河神赐予他宝物，让他赚了不少钱，直接发家致富。
从此，每十年镇上会选出一名少女和其他贡品若干，被投进河中献给河神，祈求他的保佑。
“你到底给了那人什么宝物？”我好奇道。
墨韵沉吟片刻，“唔，我一尾巴把河底的珍珠河蚌掀到岸上，估计他捡到了。”
我趴在他胸口画圈，撒娇道：“那你能给我点珍珠吗？”
墨韵笑着说：“反正你都快要嫁给我了，我的珍宝不都是你的！”
听着他胸口传来低沉的笑声，我笑不出来了。
因为我知道，我只是他不能见光的相好……
2 受气包
我是家里的受气包。
清晨，鸡还没叫，我就要拖着酸软的身体起来给一家七口烧火做饭。
不，应该是八口了，母亲又有孕了。
因此父亲才急不可耐地要把我献给河神，来确保这一胎是男孩。
“啪”，坐主座的父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你这懒妮子！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，早饭还没做好？养条狗都比你管用！”
其他妹妹们正做着其他家务，还要忙着服侍孕反严重的母亲，没人敢吭声帮我说话。
我揉了揉酸软的腰。
都怪昨夜墨韵折腾的太狠了！才让我今早起迟了些。
我默默把饭菜上齐，摆好碗筷，将盛好的稀饭捧到父亲面前。
“父亲，请用膳……”
父亲斜着眼，故意手一抖，将半碗热腾腾的稀饭撒到我手上。
嘶！瞬间我整个手背都变红了！
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？早饭你别吃了，到外面劈完柴去祠堂跪着反省！别在这碍眼！”
二妹扶着刚吐完的母亲上座，没人敢看我，都像没有听到父亲的话一样。
其实我可以理解的，在母亲每次怀孕前，家里出气筒的角色是她。
父亲憎恶秦家的女人们，他气母亲生不出儿子，更恨我们这些姊妹挡了他儿子的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