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家中落道，估计父亲早就后院妻妾成群，子嗣满地。
3 祠堂惊魂
我百无聊赖地跪在祠堂里，数着秦家列祖列宗名字的笔画。
我讨厌自己的名字，秦若楠，若男。
在四妹还没出生前，我还是上过几年私塾的。
那时，家中还算富裕，父亲对我们这些女儿们还算和蔼，对母亲能生儿子的想法很笃定。
加之我从小就机灵，记忆力出色，他让我去学习，方便以后在家辅导未出世的弟弟。
我的课业一直做得很好，私塾老先生曾夸我像秦艽，坚韧执着，能适应任何环境。
秦艽，我喜欢这个名字。
正神游天际，突然感觉下腹一阵揪心的疼痛，我一头栽倒在祠堂里。
夜深了，等我再次醒来，祠堂只有微弱的烛火照明。
我的腿脚发麻，身上冻得起鸡皮疙瘩。
之前我也常被罚跪，但因为我常做粗活，身体健壮，晕倒还是头一次。
秋夜渐寒，我拢了拢衣襟，好想念墨韵的怀抱，虽然并不温暖。
4 蛇妖的承诺
蛇性本寒，当我踏进房门的一瞬间，腰部就被一条冰凉粗壮的蛇尾缠绕。
我一下被拉进墨韵的怀里。
“你去哪儿？怎么这么晚都没回来！我等了你好久！”
听墨韵这么问，我终于感到委屈起来。
我瘪了瘪嘴，脸紧贴着他的胸口。
“墨韵，我好想你！你能不能现在就把我带走！”
墨韵沉吟着拒绝了。
“不行！你们凡人之躯不能在永宁河底久待！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冬眠了，那时候就顾不上你了！”
我沉默了。
“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献祭给你新娘吗？镇民们把那些姑娘药晕后，脚上绑上石头，直接扔进永宁河里……”
“你是说，他们扔进河里的尸体，都是献祭给我的新娘？”
墨韵似乎想到了什么，面色不虞。
“所以，你忍心看我也变成那样吗？”
我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。
墨韵却破天荒避开我的眼神，道:
“你放心，有我在，我一定会护你周全！”
呵，男妖的嘴，骗人的鬼！
5 辽城天师
接连几天，我都格外嗜睡，每天强打着精神起来伺候一大家子。
今早在做早饭时，一闻到熬了一宿的鸡汤，我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！
杀鱼时也头晕目眩，被鱼腥味熏得想呕！
我这是怎么了？是生病了吗？
但我不能生病，也没钱看郎中。
思来想去，不会是我成天跟墨韵胡闹，跟妖物在一起久了有不好的影响吧？
正想的出神，父亲用过早膳，就把我从厨房揪出来。
“瞧瞧你现在灰头土脸的样子，像话吗！赶紧换一套能见人的衣服，跟我去见辽城来的大人！”
我只能饿着肚子，默默顺从。
半个月后就是十年一度的河神祭典。
听说这次镇里非常重视，还从辽城请来一位有名的天师来操持祭典。
来到镇长的府邸，他们男人一起讨论，通常不让我这个“祭品”插嘴。
厅堂里隐隐有一股雨后返潮的土腥味，激得我又想吐。
我趁人不注意，偷偷溜去后院呼吸新鲜空气。
谁料后院池塘边站着个熟悉的背影，雪白道袍，黑发被头冠高高束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