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师尊突破了心魔！”
“恭喜师尊道心精进！”
“难怪师尊今日如此不同…”
窃窃私语声响起，气氛稍稍缓和。
凌清玄趁热打铁，目光扫向依旧跪着的叶倾颜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还跪着做什么？伤势未愈，不必拘礼，起来。”
这话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。
叶倾颜眼底的疯狂和偏执潮水般褪去，虽然依旧深不见底，却恢复了几分之前的沉寂。她缓缓松开了攥得死紧的手。
凌清玄立刻收回手腕，垂目一看，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了几个清晰的、深红的指甲印，甚至有一处微微破皮。
这丫头…好大的力气！
叶倾颜的目光也落在那红痕上，眸光微微一闪，随即低下头，依言慢慢站起身。可能是因为伤势和跪得太久，她身形晃了一下，脸色更加苍白。
凌清玄下意识伸手虚扶了一下。
叶倾颜没有避开，也没有借力，自己稳住了身形，低着头，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低哑平淡：“谢师尊。”
仿佛刚才那个诡异偏执的质问只是凌清玄的幻觉。
但凌清玄知道，绝不是。
“今日讲法到此为止。”凌清玄无心再留在此地，他需要立刻理清思绪，应对这完全脱轨的局面，“尔等散去，勤加修炼。倾颜，你随我来。”
他必须单独和她谈谈，至少摸清她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。
弟子们躬身行礼，陆续退下，离去时目光仍不断好奇地瞟向叶倾颜和她手中那瓶珍贵的筑基丹，眼神复杂。
凌清玄转身，率先向殿后自己的静室走去。他能感觉到，叶倾颜沉默地跟在他身后，每一步都轻得像猫，却存在感极强，如影随形。
回到静室，石门缓缓关上，隔绝了外界。
室内只剩下师徒二人，气氛比在传法堂更加凝滞和诡异。
凌清玄转过身，正准备开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