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知道，但我想去看看。"苏念系好安全带，"也许能帮我想起一些事情。"
"想起什么事情？"林深问道。
苏念犹豫了一下，最终决定告诉他真相："深深，我最近收到了一些奇怪的短信，发信人似乎知道我和十年前那起车祸有关系。"
林深猛地踩了一下刹车，汽车在路边停下。他转过身看着苏念："什么短信？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？"
苏念把手机递给他，让他看那些短信。林深看完后，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"这个人很危险。"林深说，"我们应该报警。"
"我报过了，但警察不太相信。"苏念说，"而且我觉得这个人说的可能是真的，我可能真的和那起车祸有关系。"
"不可能。"林深的反应很激烈，"你怎么可能和车祸有关系？你那时候才十八岁。"
"但是我想不起来十年前的很多事情。"苏念看着他，"深深，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？"
林深愣了一下："当然记得，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。"
"不对。"苏念摇摇头，"我们是在我大二的时候认识的，但是在那之前，我们见过面。我有印象，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"
林深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："念念，你可能记错了。我们确实是在大学里第一次见面的。"
但是苏念确信自己没有记错。她对林深有一种熟悉感，那种熟悉感不是来自大学时代的相识，而是更早的时候。
汽车重新启动，向着城郊的山路驶去。一路上，两人都没有说话，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。
八点半，他们到达了事故现场。这是一段弯道，路边有护栏，但已经很老旧了。十年过去，这里除了多了一些杂草，看起来和当年没有太大区别。
苏念下车，走到路边。夜风很凉，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"就是这里。"她轻声说道。
奇怪的是，站在这里，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仿佛她曾经在这里站过，而且不止一次。
"念念，我们回去吧。"林深走到她身边，"这里什么都没有。"
但就在这时，苏念看到了什么。在护栏的一个角落里，有一束已经枯萎的花。花束很旧，看起来放了很久。
她走过去，蹲下身子查看。花束下面压着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："明轩，对不起。"
字迹很熟悉，苏念确信自己见过这种字迹，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"这是什么？"林深也走了过来。
"有人在这里放了花。"苏念拿起纸条，"还有道歉信。"
林深看了一眼纸条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："我们走吧，这里太阴森了。"
但苏念不想走。站在这里，她感觉自己距离真相很近了。她闭上眼睛，试图回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。
突然，一些画面闪过她的脑海。
雨夜，山路，几个年轻人的身影。她看到了自己，还有江晚，还有...还有一个男孩的身影，但看不清楚脸。
"我想起来了。"苏念睁开眼睛，"那天晚上我不是一个人，还有其他人和我在一起。"
"念念，你可能是想多了。"林深试图拉她回到车上，"我们回去吧。"
但苏念挣脱了他的手："不，我确实想起来了。那天晚上下雨，我们几个人在一起，然后...然后发生了什么？"
她努力回忆，但关键的部分依然是空白。就像有人故意把那段记忆抹去了一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