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压低声音：“要不咱也溜吧？万一武工队杀回来...”
就在这时，赵大娘突然呻吟起来：“老总，行行好，给口水喝吧...”
一个伪军不耐烦地走过来，“死老太婆，事真多！”他弯腰拿起水瓢，从水缸里舀水。
就在这一瞬间，地窖盖突然被顶开，李正明和队员们一跃而出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两个伪军。
“大娘，快走！”李正明割断赵大娘身上的绳子。
赵大娘却推开他，先给儿子松绑，“快！从后门走！”
五人刚冲出屋子，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和日语呼喊——鬼子又回来了！
“分开走！”李正明果断命令，“小张带大娘从东边麦地走，我和其他同志引开敌人！”
赵大娘却拉住他，“不行！你们人生地不熟，跟我来！”她带着大家钻进一条隐蔽的小巷，七拐八绕地来到村边的一片坟地。
“这里有俺家早年修的墓室，暂时安全。”她挪开一块墓碑，后面竟是一个狭小的空间。
五人挤了进去，李正明最后进去，小心地将墓碑复原。
刚藏好，鬼子的脚步声就到了附近。手电光在坟场间扫来扫去，狼狗狂吠着。
墓室里，大家屏息凝神。赵大娘的儿子突然紧张地比划起来，指向角落——那里盘着一条毒蛇！
小张下意识地要拔枪，李正明急忙按住他——枪声会暴露所有人。
毒蛇似乎被惊扰，昂起头，发出嘶嘶声。赵大娘的儿子突然伸手敏捷地抓住蛇的七寸，另一只手从靴子里抽出小刀，精准地斩下蛇头。
整个过程悄无声息。李正明惊讶地看着这个沉默的青年，他眼中闪烁着与普通农民不同的锐利光芒。
外面的搜索声渐渐远去，大家松了口气。
“大娘，多谢您了。”李正明低声道，“但为什么鬼子去而复返？”
赵大娘叹了口气，“山田那家伙狡猾得很，怕是佯装离开，实际埋伏在附近等你们出来。”
小张愤愤地说：“这些二鬼子比真鬼子还可恶！明明都是中国人，却帮日本人害自己人！”
“乱世之中，有人舍生取义，也有人苟且偷生。”赵大娘平静地说，“但俺相信，大多数人心向光明。”
突然，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，比之前的交火更加激烈。
“是我们的主力！”李正明精神一振，“必须趁这个机会突围，与大部队会合！”
赵大娘点头，“跟我来，我知道一条小路。”
他们悄悄爬出墓室，在夜色掩护下穿过坟地，钻进茂密的芦苇荡。赵大娘的儿子在前面带路，身手敏捷得出奇，仿佛完全融入了这片土地。
走了一段，他突然停下，示意大家隐蔽。前方隐约传来日语对话声——鬼子在河边设有哨卡。
“过不去了，”赵大娘低声道，“除非有人引开他们。”
李正明沉吟片刻，“我和小张从侧面迂回，制造动静引开敌人，你们趁机过河。”
“不行！”赵大娘坚决反对，“这一带河道复杂，不熟悉的人很容易陷进淤泥里。让俺儿子带你们走，他知道安全路线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