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头一紧。
他继续说：“与其让你在暗处像个幽灵一样盯着我，不如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。我想看看，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。”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，“或者，我们可以打个赌。我赌，所谓的‘厄运’，胜不过绝对的实力和……真心。”
最后两个字，他说得很轻，却像羽毛一样，在我心上挠了一下。
我承认，我心动了。
不是因为三倍工资，也不是因为那个什么首席特助的职位。
而是因为，这是一个绝佳的、能近距离、全方位、无死角地克他的机会！
首席特助？
天天跟在他身边，开会我坐他旁边，吃饭我坐他对面，他喝水我给他倒，他走路我给他开门……
我的天，这哪是当特助，这简直是给他请了个贴身的灾星啊！
只要我往他身边一站，都不用我动手，各种意外就能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到时候，别说公司破产了，他顾衍能不能全须全尾地活到年底都难说。
这不比我天天在楼下咖啡馆蹲点高效多了？
“好，”我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，“我同意。但我们得约法三章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第一，你不准干涉我的任何行为，只要不违法乱纪，我想做什么都行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第二，你不准问我任何关于‘为什么’的问题，你只需要看着、承受着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了头。
“第三，”我深吸一口气，盯着他的眼睛，“如果有一天，你的公司因为我而破产了，你不能报复我，更不能怨我。这一切，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顾衍看着我，看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他要反悔的时候，他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，灿烂得像冬日里的暖阳，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。
“林渺，”他说，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，那也只能证明，我栽在你手里，心甘情愿。”
4.
我以一种近乎火箭般的速度，办理了离职，然后入职了顾衍的公司——“天穹科技”。
当我以“首席特助”的身份，出现在顾衍办公室的时候，那位金丝眼镜特助，也就是陈助理，看我的眼神，仿佛在看一个即将引爆核弹的恐怖分子。
“林小姐，”他推了推眼镜，递给我一份厚厚的行程表，语气非常客气，甚至可以说是敬畏，“这是顾总接下来一周的行程安排，您过目一下。”
我接过来看了一眼，密密麻麻，从早到晚，会议、应酬、视察，几乎没有空闲时间。
“这么多行程，他身体吃得消吗？”
我下意识地问。
陈助理的嘴角抽了抽，“以前吃得消，现在……不好说。”
我懂了。
他是在暗示我，手下留情。
可惜，我不是来做慈善的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合上行程表，“从今天起，顾总的所有行程，我都会陪同。”
陈助理的脸色，又白了几分。
我的“克人”大计，正式拉开序幕。
第一天，顾衍要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商业论坛。
我跟着他上了车。
刚坐稳，我就感觉系统能量在体内蠢蠢欲动。
我瞥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顾衍，故意把手边的保温杯拧开，假装喝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