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突然揪紧,他抓过手机就给林知予打电话,听筒里却只有冰冷的“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”。
阿哲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,语气带着挑衅:“别打了,人被你伤成那样,怎么可能还理你?”
沈亦臻没理他,抓起衣服就往外冲。车开得飞快,闯了两个红灯。
推开门的瞬间,屋子里的安静像潮水般将他淹没。没有林知予趿着拖鞋跑过来抱他的身影,只有阳台那些多肉还摆在原地,叶片上落了层薄薄的灰。
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,边缘皱巴巴的,显然被眼泪浸过:“沈亦臻,我们分手吧。多肉留给你,好好照顾它们。”
沈亦臻的手指攥得发白,纸条被揉皱在掌心。他疯了似的翻遍整个屋子,林知予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连一点气息都没留下。
他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陌生号码,他几乎是抖着手接起来,还没等他开口,那边就传来交警冰冷的声音:“请问是沈亦臻吗?林知予先生昨晚在和平路口发生车祸,现场遗留的证件联系到您,麻烦您现在来一趟。”
“车祸?他……他怎么样了?”
“送到医院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。”
手机从手里滑落,“啪”地砸在地板上,屏幕裂成蛛网。
他赶到事故处理中心时,民警递给他一个用证物袋装好的钱包,是林知予的。拉链没拉好,露出一张小小的一寸照,是他刚认识林知予时拍的,照片边缘被摸得发毛。
沈亦臻蹲在地上,抱着那个证物袋,大哭。
那时候他要是追出去,要是说一句“我错了”,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?
可没有如果了。
后来他回了家,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整整三天没出门。
第五天的时候,他抱着那盆玉露去了和平路口。红灯亮了,他站在林知予最后停留的位置。
“知知,”他轻声说,声音里全是哽咽,“你看,我学会浇多肉了,可你怎么不回来检查了?”
风穿过街道,带着深秋的凉意,没有任何回应。
小↘彩damn(不算在正文):
“卡——哎!完美!”悠情举着扩音喇叭喊停,头上的导演帽歪到一边,沾着假血的眼镜滑到鼻尖。林知予早按捺不住,扒掉沾着血的衣服就往场外冲,差点撞翻道具车。沈亦臻刚卸完妆就被他扑个满怀,他无奈又好笑地擦去林知予脸上蹭到的灰:“急什么?”悠情在后面扯着嗓子“长啸”:“跑慢点!别把我明天要拍的道具花盆踢碎了!好贵的!”
枪烟烬
(不现实不现实!违法了!要看别带脑子,感觉写废了,主要看上面的,这个算凑数)
我叫陆沉,市刑侦支队的一名刑警。第一次见到沈砚时,是在支队的射击训练场。那天阳光很烈,蝉鸣吵得人心里发慌,我刚结束一组射击训练,正靠在树荫下擦枪,就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从训练场那头走过来。
他个子很高,肩宽腰窄,警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挺拔,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的机械表,表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他手里拿着一把92式手枪,走到我旁边的射击位,动作熟练地检查弹匣、上膛,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,看得我都愣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