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慌在心中蔓延。课后,她鼓起勇气去陈桉班级打听,却迎头撞见李昊——陈桉的朋友,也是周雨男朋友的死党。
“找陈桉?”李昊挑眉,语气带着嘲讽,“他不会再来了。某些人啊,就是太天真,随便玩玩还当真了。”他故意提高音量,引得周围几个男生窃笑起来。
林薇脸色煞白地跑开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她不敢相信,那些温柔的瞬间,那些羞涩的触碰,难道都是假的?
第三天,陈桉依然缺席。她在校门口被那个白裙女孩拦住。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,眼睛红肿。
“听说你在找陈桉?”女孩眼神复杂,“别找了,他不会再见你。我们之间有些...必须处理的问题。”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,这个动作像一把刀刺进林薇的心脏。
4 真相大白
最后一线希望破灭。她浑浑噩噩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,整个人如同被抽空灵魂。她删掉了陈桉所有的联系方式,试图将这个人从生命中彻底抹去。
她的成绩一落千丈,上课时常常盯着窗外发呆。周雨尽力安慰她,给她带零食,陪她散步,但她只是行尸走肉般地跟着她,心里空空如也。
直到一周后,周雨慌慌张张地找到正在自习室发呆的林薇,她的眼睛哭得红肿。
“薇薇,对不起!我搞错了!”周雨几乎哭出来,紧紧抓住她的手,“那个怀孕的不是陈桉的前女友,是李昊的女朋友!我当时只听了一半就误会了...”
林薇猛地抬头,手中的笔掉在桌上,“什么?”
“陈桉的妈妈病危,他急着回老家照顾她,所以突然请假了。”周雨急切地解释,语无伦次,“他临走前还托我告诉你,他会尽快联系你,可是你一直躲着所有人...我本来想解释的,可是你那几天那么伤心,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...”
林薇的心跳几乎停止,“那李昊为什么那样说?”
“因为他追过你,你不记得了吗?初一给你递情书被你拒绝的那个?”周雨苦笑,“他看见你和陈桉在一起,就趁机...我男朋友都告诉我了,李昊承认是故意误导你的。我真的真的太抱歉了,薇薇...”
就在这时,林薇的手机响起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她颤抖着接起,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林薇?我是陈桉。我妈妈...去世了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,“我处理完丧事才拿到新手机。你...还好吗?周雨说你这几天不太对劲,我很担心。”
眼泪无声地滑落,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误会已经造成,伤害已经存在,即便解释清楚,那些伤痛和尴尬也难以瞬间消散。更何况,他刚刚失去了母亲,她不该再用这些琐事打扰他。
“我没事,”她最终哽咽着说,“你...节哀顺变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久到她以为信号已经中断。
“等我回来,我们谈谈好吗?”他的声音疲惫但温柔。
但她只是轻轻说了声“好好照顾自己”,便挂断了电话。太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:被欺骗的愤怒,误会他的愧疚,得知他母亲去世的心痛,还有那份依然鲜明却已经蒙上阴影的感情。
陈桉终究没有回来上学。他留在老家照顾年迈的祖母,并在当地找了份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