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话！”唐菲菲果然上当，掏出手机点开APP，炫耀地伸到我眼前。“看清楚了！VVVIP！你这辈子摸得到边吗？”
那屏幕的光有点刺眼。
我看清了会员等级，也看清了下面绑定的手机号码。
那串数字，我熟得不能再熟。
那我是用了快十年的号码！
我所有航空公司的金卡，所有奢侈酒店的顶级会员，全都绑在上面。
林轩宇老是抱怨出差累，住不好飞不好，我才把这个号给他用。我说，你用这个订机票酒店，走到哪都是VIP待遇。
现在，这个号码出现在唐菲菲的手机上，成了她的VVVIP认证。
我耳朵里嗡嗡作响，周围的声音都模糊了。
我拿出自己的手机，拨通了林轩宇的常用号。
他接得很快，背景音安静，应该还在公司。
“老婆？怎么了？”
我吸了口气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“轩宇，我有个快递好像寄到旧手机号上了，就我给你的那个。你带身边了吗？帮我看看？”
他顿了一下，声音很自然：“那个手机啊？没带，落家里了。什么事这么急？”
“没事了。”
我挂了电话。
然后，我拨通了那个我熟记于心的，属于我的旧号码。
清脆的铃声，立刻从唐菲菲握在手里的手机中响了起来。
03
我眼前发黑，腿软得站不住。
唐甜甜赶紧扶住我，把我拉到店角落的沙发坐下。
“怎么了？脸色这么白？”
我抓着她的手，冰凉。“那个手机号，是我的。我给林轩宇用的。现在在唐菲菲手里。”
唐甜甜倒吸一口冷气，“林轩宇出轨？还是跟唐菲菲？”
我点头，喉咙像被堵住，说不出话。
“妈的！”唐甜甜低骂一句，随即又皱起眉。
“不对啊，唐菲菲是我堂叔女儿，我家亲戚。她家前几年投资亏惨了，欠一屁股债，早掏空了。她哪来的钱装富婆？”
我愣住，混乱的脑子慢慢理出一点头绪。
“林轩宇也不知道我家到底多有钱。”我慢慢说，像在拼凑碎片，“我装普通小白领，他可能觉得我这捞不到钱。唐菲菲在他面前装富家千金，他也跟唐菲菲装富二代？”
唐甜甜眼睛一亮：“他们都以为对方是肥肉，都想从对方那捞一笔？”
一股冰冷的恶心感涌上来。
四年的温情款款，底下全是算计。
“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我咬着牙，声音低下去，“他们不是喜欢演吗？我们捧捧场，让他们演个够，演到他们收不了场，只能向我跪地求饶。”
我们站起来，走回店中央。
唐甜甜故意挽着我，声音拔高，足够让那边竖着耳朵听的唐菲菲听见。“哎呀，这只喜马拉雅鳄鱼皮太难等了！配货都要一千万呢，算了算了，咱看看别的。”
唐菲菲果然被吸引了目光，嘴角撇着，满是鄙夷。
我接话，声音不大不小：“是啊，就算你是唐大小姐，也有点超预算了。”
说话间，我眼睛看着唐菲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