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玻璃牢笼的低语
1 玻璃牢笼的低语
雨滴敲打着车窗，城市霓虹在水流中扭曲变形。
出租车内，林薇攥紧的衣角缓缓松开。雨刮器的规律声响掩盖了那瞬间的幻听。是排气管松了，只能是。她对自己说。
手机屏幕亮起，一个未知号码。信息简短：【林薇女士？有关流光塔员工李文杰异常坠楼案，有重要信息提供。酬劳丰厚。明日早十点，塔下咖啡厅。】
流光塔。那座全新的玻璃巨塔，城市的骄傲。
林薇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方片刻，回了两个字：【可以。】
2 诡异监控
咖啡厅靠窗位置。对面坐着一位衣着考究却难掩焦虑的中年男人，自称是坠楼者李文杰所在部门的副总，王磊。
“李小姐，久仰。我们……查过你以前处理一些‘特殊’咨询的纪录。”王磊声音压得很低，眼神闪烁，“李文杰跳楼前一周，行为极度反常。对着空工位说话，半夜独自加班时突然尖叫……监控拍到的最后画面，他在反复念叨‘它们一直在催’。”
他推过一个平板，播放一段监控：一个消瘦的年轻男人坐在电脑前，双手抱头，肩膀剧烈颤抖，嘴唇快速翕动。放大音频，只有模糊不清的、急促的呓语，但其中隐约夹杂着一种非人的、金属刮擦般的节奏音。
“公司内部有传言……说那楼层‘不干净’，尤其是他坐的那个区块。已经有三个人申请调岗了。”王磊额头渗出细汗，“我们需要一个…… discreet 的调查。官方结论是压力过大，但我们担心……”
林薇打断他：“担心什么？”
“担心是环境问题。或者说……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因素，影响了员工。”他几乎是在恳求，“请你务必看看。”
3 次声波谜团
“流光塔？那个新地标？薇姐，我们刚从那摊烂泥里爬出来！”电话里，张辰的声音充满抗拒。
“所以才是最好的掩护。没人会想到我们这么快接新活，更不会联系到上次的事。”林薇语气平静，“查一下次声波、特定电磁频率对情绪和认知的长期影响文献。我需要数据支持。”
她拨通另一个号码：“周教授？我有个关于建筑声学和环境心理学的案例，可能涉及极端情况，需要您的专业意见。”
一小时后，林薇的工作室里。
张辰看着平板上李文杰的监控视频，眉头紧锁：“这音频……背景里有东西。我需要做频谱分析。”他连接电脑，手指飞快操作。
周慕云，一位气质清冷的年轻女性，看着流光塔的结构图和内部照片，推了推眼镜：“全玻璃幕墙，内部大量使用金属和光滑石材。这种结构对声波和电磁波的反射和聚焦效应很强。如果存在特定频率的稳定源，确实可能在内部形成‘驻波’或‘共振区’，尤其是……”她点了点李文杰所在的开放办公区，“……这种开阔空间。”
张辰猛地抬头，屏幕上是分离出来的音频频谱图：“找到了！背景里有一个持续存在的、非常稳定的**17.5赫兹左右的次声波**，强度不高，但一直在。还有一个**异常规律的、非自然的低频电磁脉冲**。人耳听不到，但这些东西……据说能引起不适、焦虑甚至幻觉。”
